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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此处是徐氏的产业。
徐子青不由暗自庆幸,之前不曾将真实名姓说出。
那陈樘又道:“近几年来,徐氏与田氏交恶,两家脸皮撕破,不能共存。
约莫一年余前,这一家坊市里便时常有田氏族人前来作怪,可我等乃是武者,来此开铺子的仙长修为又不比来人,往往就吃了大亏。
后徐氏便留下数名外堂之人,但有田氏主人来此,就有信发出,派遣徐氏宗族人前往此地,与田氏相抗……那之前大放华光者,便是给我等通风报信之人。”
他说到此一顿,诚恳道:“然而那些仙长既然斗在一处,我辈便是站得近些,也难免受到波及。
云仙长您初次来此,不巧便撞上此事……晚辈斗胆,就请您先离开了。”
徐子青摆一摆手,温和说道:“此事确非我能『插』手,还要多谢你提醒。”
他想了想,自袖中再『摸』出一个叶包,“如此我便不在此逗留。
这也是我得来的灵草,今日劳你甚多,便予你做个报酬,以谢你体贴心意。”
陈樘接过叶包,略一嗅,已知其中灵草珍贵,待事情平息了再来售卖,想必能得个好价钱,甚至能换来不错的锻体丹『药』。
当下越发感激起来:“云仙长如此厚意,晚辈……大恩不言谢。
日后仙长若有何差遣之处,只消打个招呼,晚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子青对此人也颇有好感,便笑道:“哪里就这般言重了,你去罢,我也当离去了。”
陈樘再一抱拳,就转身大步而走。
徐子青见他走远,轻叹一声。
上衢洲原本便是徐田两大世家根基所在,所有好些的坊市恐怕都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如今两家争斗不休,这一家既然已是连连被卷入其中,旁的坊市里恐怕也是乌烟瘴气,徐子青如今却不能去的。
这般想来,到底还是要跨洲而行。
上衢洲占地极广、范围极远,徐子青一路跋涉,终是到了边界之处。
再往前便是大洋,洋面望之不尽,乃环绕九大洲之海域。
过此大洋,可达上禹洲、上岚洲、上蕲洲,端看人如何选择了。
徐子青临到此处,见洋面上飘一艘极大的灵船,足有数层楼高,又不知有几十丈长。
重华鹰立在他的肩头,亦是歪头去看,很有憨态。
只见那灵船上禁制通明闪烁,毫光阵阵,有一名男修立在船头,出言说道:“此船去往上禹洲,来者欲要何往?”
徐子青本不知该去何处,只想着不掺和徐田两家之事。
此处能达者三个大洲,皆与五大世家无涉,故而皆可去。
如今既是去上禹洲之灵船尚在,不如就去罢。
想定了,他扬声问道:“敢问道友船资几何?”
那男修道:“若一径去上禹洲,要五斤白玉!”
可不算便宜。
徐子青却应了:“如此请放开禁制,让在下上船。”
说完那禁制一闪,便『露』出能容一人进出的敞口。
徐子青御风而起,径直上了船头。
禁制于身后合拢,他微微一笑,将一块玉砖放入男修手中。
男修见他出手爽利,也有两分好脸『色』:“道友请。”
徐子青面带笑意,往四面微扫眼过,就见这船舷上只有三两修士,与男修衣着相若,想都是来待客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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