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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
寻香连忙安抚住沛林,心里其实很紧张,不敢在沛林面前表露,这几天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王皱着眉头,把信折好放进衣袖里,到桌前看着紫色的虫子,又忧又喜,好象金碗里的虫子是谷庭仪,对它喃喃道,“谷老头。
我老王这辈子没对人好过。
可是你原来当官积了德,所以我才买你的帐。
你原来都那么本事,这回得好好挺着,再做个有本事的样子给我看,不然,我可看不起你。
你要就这么死了,我会骂你老乌龟。”
老王这人真是特别的够意思,寻香被他这话逗得反而放松下来。
常言道,吉人自有天相,祖父原来积了不少阴德,一定不会有事的。
“少奶奶,快去外面拉拉,程妈妈和莲儿回来了,听说君儿敢去花圃里逮虫子,母女俩气得拿粗棒打他呢。”
吴妈妈急慌慌地走进来。
这里事正烦,外面又有事。
寻香连忙出去,没出内院便听到外面打得鸡飞狗跳的。
“我打你这个不争气东西。
少奶准你玩虫子,却没准你去花圃抓虫子。
你还想养个虫去与人斗?将军足下堆万骨,黄金下面是尸赅。
你以为你有只好虫便一定能发财?人家仓家那么发财,仓夫人懂的又多,人缘好,手段也多,为何人家还要做正经的生意,种正经的地?”
莲儿年纪小,骂起人却极有道理,拿着根碗大的棒子在前堂外的庭院里追着君儿,程妈妈手上只是拿着一只扫帚。
在空中舞得呼呼作响。
风伯坐在前堂的走廊下,笑嘻嘻地看着程妈妈母子三个。
郑四拦着莲儿,着急道,“傻丫头。
这么粗的棒子,打坏君儿,还不是你们倒霉?”
白勇和郑富生都二十出头了。
穿着进城的衣服还没脱下来,笑呵呵地坐在风伯身边,看着程妈妈一家的闹剧。
风伯终于说道,“君儿真该挨打。
你真是枉费了少奶奶对你的教诲。”
程妈妈气得扫帚往君儿头上一挥,郑四挡了一下,她哭了起来,“你个不争气的。
嘴上说得好要报答少奶奶一家,做起来却是这么顽皮,我把你送回老家,让你跟你那滥赌的爹一起烂死。”
莲儿气得小胸脯一起一伏的,真是恨铁不成钢。
看到少奶奶和吴妈妈出来了。
低下头,放下棒子。
“少奶奶。
君儿不好,你打他。”
程妈妈含泪把扫帚往奶奶面前递。
“我训过君儿了。”
寻香现在焦头烂额的,哪还有心思再细细地来教诲君儿,不说又不行,只得言简意赅,“君儿,你还没有莲儿知事。
她都知道仓夫人有本事有钱,还不忘记以正业养家。
你更应该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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