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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音彬彬有礼、千遍一律,优雅得近似残忍!
孟皓然颓然而坐。
他太了解陈边边的脾性了,若非气极,她绝不会关了手机。
于是嘴里一个劲道,“完了完了完了!”
陈子昂关切问:“有那么严重吗?”
“吾命休矣!”
孟皓然遂跟陈子昂大倒苦水。
原来,陈边边只要生气,轻则罚他背《诗经》三篇;次则罚他贴墙倒立半小时;最重则在他脸上贴卡通,贴得只留眼睛、嘴巴和鼻孔,且不经允许不得擅揭。
至于像犯忘却粒粒生日这种不可饶恕的错误,陈边边会别出心裁罚什么,他就不得而知了!
“没想到你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陈子昂无比同情瞅着孟皓然。
“那当然!”
孟皓然语气沉痛,脸上却春光明媚,“岂止是水深火热,简直是暗无天日!”
陈子昂看在眼里,便笑,“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即将到来的惩罚欣欣向往?”
“受虐——有时也是一种幸福。”
孟皓然神情无比沉醉,“以后你就知道了。”
陈子昂怦然心动,“我有以后吗?”
“你受虐前景一片光明。”
孟皓然拍拍陈子昂的肩膀,歪头开始盘算眼下忘了粒粒生日该如何补救。
无奈脑子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一个头绪,便问陈子昂讨主意。
“你先向季玉摸摸情况。”
陈子昂提醒道。
“对啊!”
孟皓然喜得眉毛连跳,赶紧拨季玉的手机,可刚贴上耳朵,便气急败坏咋呼起来,“她也关机了!”
“不会吧。”
陈子昂抢过手机一拨,果见如此。
便道:“可能陈边边猜到你会问季玉,所以叫她也关了手机。”
孟浩然却想到另外一种可能,便问陈子昂几天没见季玉了。
“四天。”
陈子昂语气怅然若失,又问,“你呢?”
“自星夜得遇‘病秧子’,便不知芳踪何觅。”
孟皓然吟诗词般憾道。
怎么这么巧!
陈子昂眉头紧蹙,“你的意思是,季玉和陈边边在生我们的气?”
“本来不以为是,现在深以为是。”
眼瞅着陈子昂也沦为难兄难弟,孟皓然语气不无幸灾乐祸,“你不觉得我俩最近实在有些心不在焉吗?”
陈子昂一时无语。
是啊,“天字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