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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昂匆匆交待秦关几句便挂了电话,飞身转到老板桌后端坐身子,道了声“请进”
。
门应声悄然而开,他一见来人不由失声惊呼:“查理!”
“密斯陈,你让我好找!”
查理脸上笑得皮开肉绽,双臂张得愤怒大闸蟹似地紧走几步朝陈子昂奔去。
陈子昂赶紧起身配合由查理抱了,又让查理脸上的板刷刷了自己两颊,这方得以松身。
便请查理在沙发坐了,又重新泡了一壶茶,斟一杯递给查理,笑道:“到了楼下,干嘛不打个电话,我也好下去接你!”
“这么说,你以后上凯撒皇宫,我每次都得下楼接你。”
查理眉毛两跳,笑得山花烂漫。
“岂敢!”
陈子昂笑道,“你是远方来客,我是坐地主人。
待你礼多一份,理所当然。”
这方注意到查理两臂光溜溜的,原本浓密的绒毛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心里好奇,又不便问,就叹,“一方水土一方人,真是很有道理!”
查理不知此话何意,蓝幽幽的眼珠瞅了陈子昂,一副万望详解的神情。
陈子昂指指他的手臂,笑道:“你看,你才来越城几天,手臂就变得和我一样清爽了。”
查理这方明白陈子昂是好奇自己为何退了臂毛。
他自是不能说,咬牙退了这臂毛,全是为了哪天能如愿对季玉季莹及另外三只小鸟行拥抱礼,以了却连日来壅塞心间的无尽遗憾。
便狡黠一笑,道:“我爱中国,我喜欢中国,我想学做中国人!”
陈子昂闻言心里一阵感动,道:“爱也罢,喜也罢,有一份心足矣,和退不退臂毛毫无干系。”
“我想从形似做起。”
“那你这蓝眼珠怎么办,那你这翘鼻子怎么办?”
查理笑而无语。
陈子昂想查理此番不宣而来,定不是为了向自己表达他对中国感天动地的深挚情感的,便巧言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需要自己帮忙。
查理先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随即定神轻轻一笑,道:“密斯陈,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陈子昂此前何曾想过今生尚能幸得一个地道老外跟自己一人讲故事!
连道好好好,又见查理面前的茶杯空了,忙续了水。
查理便絮絮叨叨说了起来:当年巴黎成立公社的时候,有一个法国的传教士九死一生、不远万里来到一个东方古国,想通过自己的微薄之力将上帝的福音传达给所见的每一个人。
不想这个东方古国的臣民大多信他们的玉帝,还常问他上帝和玉帝会不会是同父异母的双胞胎。
传教士对古国臣民的愚昧感到很悲哀,说,上帝和玉帝其实是同一个人,我们都是上帝之子。
古国臣民根本不信,说,既然如此,那干嘛我们黑头发黄皮肤黑眼睛细皮嫩肉,你却红头发白皮肤绿眼睛毛孔还这么粗。
传教士无以应,灵机一动,说,这还不是因为我从海里一上岸,见你们国家乱成一锅粥,才急成这样!
......
传教士在东方古国的大地上精疲力竭奔走呼号了三十来年,发现自己整日念叨的上帝非但没有给这个文明古国带来福音,反而是将日本鬼子引来了,不由倍感气馁。
于是最后他在古国江南的一座省城歇下脚来,幸亏他是红头发高鼻子蓝眼睛,结果被当时某要人逃跑前聘为守房人,这才幸免露宿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