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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上火焰恰好跳了一下,惊得她一连退了好几步。
蔻儿一个劲的哭,秦氏那边孙妈妈走出来,帮着叫了一会也是不顶用。
此时如瑾掀开帘子来到外间,一见这个场面,看了一会,发现一旁盆架上的小水盆里还有一点冷水存在里头,如瑾过去拿了,蘸湿了帕子,然后将帕子按在蔻儿额头上。
冷水十分凉,骤然受了谁也要打个寒战,何况又是睡梦中。
蔻儿经了这一下,浑身抖了抖,眼睛却是睁开了,茫然瞅着四周,愣怔了好一会才看清身边都是谁。
“姐姐……有鬼……”
她嘴一扁扑到飞云怀里哭起来。
“做噩梦了?别哭,小心吓着太太和姑娘。”
飞云搂着她安慰。
蔻儿抽抽噎噎的不敢大声哭,小脸却是惨白,脑门子上全是冷汗。
如瑾将帕子扔回盆里,站起来叹口气,惦记着秦氏,走到东间去了。
秦氏果然醒着,坐在床头靠着,脸色不太好。
“母亲您没事吧?”
如瑾怕她受惊伤了身子。
“没事。”
秦氏让女儿在身边坐了,叹道,“里里外外吓坏了不少人,这一晚上就没消停,连我方才眯着了还做了噩梦。”
如瑾给母亲倒了杯热水,说道:“您别怕,我这里陪着您呢。”
孙妈妈安置了蔻儿返回来,接口道:“要说也是奇怪,上次在路上的客栈里,场面比今日惨多了,也吓人多了,怎么上次就没这么多人受惊。”
“妈妈糊涂了吧。”
如瑾道,“上次事发后的几日,我们才有几个人住在客栈里头,大部分下人都在院外睡的,谁做梦吵嚷咱们也听不见。
而且当时王爷的禁卫们就在旁边驻扎,看着让人心里踏实,所以害怕的人也少些,不像这次。”
孙妈妈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我竟没注意。
太太和姑娘快睡一会吧,眼看着时候不早了,再不睡天都亮了。”
秦氏靠在迎枕上,叹口气:“睡不着了,索性说会话。”
她看向如瑾,“今日在你祖母房里,她喋喋说了不少话,都是抱怨自己不该请了道士进门,说自己给家里招了祸,反反复复念叨了许久,我看着有些颠三倒四的,恐怕也是受了大惊。
她上次受惊才好,这次可别又出什么事。”
“上次安神的药祖母现在还用着呢,总该管用些吧。”
如瑾回想晚间去探视的情形,“我看她精神有些不济,但是样子还算正常,不似上次。”
秦氏道:“她老人家才刚清醒了没多久,刚要施展拳脚整顿内院呢,还没整治完就出了这样的事,真是……人到了这个年纪还要连番受罪,看着可怜。
若是等我老了也要经受这些,还不如早点死了干净。”
“母亲说的是什么话,肚子里还怀着小家伙呢,何必说这些伤心之语。
我听人家说,孩儿没落地的时候也是有灵识的,若是他知道母亲这样的心境,恐怕要不开心。”
如瑾知道秦氏在感怀什么,赶紧用胎儿的事情岔开,免得母亲多思多虑。
然而秦氏抚着腹部,仍是说道:“这孩子也是可怜,还在娘胎就受了那么多苦,显然是个命不好的。”
孙妈妈皱眉:“太太别这样想,哪有说自家孩儿命苦的。”
“怎么不命苦?”
秦氏叹道,“连带着瑾儿都是命不好的,摊上这么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