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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机枪打得墙上,街道上,碎石与火星四射,但是中国战士依然找到了弹雨中的空隙,一颗步枪子弹从重机枪子弹布满的阴暗的天幕上钻出一个看不见的窟窿,几乎是贴着路面飞啸而过。
一下子击中机枪手的左眼,机枪手惨叫一声,向后仰面而倒,
刚才的在外围阵地上的一幕又几乎重复上演,候补的机枪手填补上来,但是他的手刚刚摸到机枪,另外一颗子弹又击中了他,这一次却是脖子的动脉之外,机枪手喷射出来的血染红了整个掩体,把各人都喷得全身是血…
在街道外,进攻的中国士兵发射出的一声声的步枪射击声显得那么响亮、清脆。
而街道的掩体内,重机枪已经哑了火,士兵趴要沙包后面,一动也不敢动。
这时,后面发出一声巨的响声,一颗炮弹从人们头顶上掠过。
旋风吹起了女兵的卷发,吹掉了一个士兵的布帽。
大炮的轰鸣声压下了与尖利的啸叫声混成一片的步枪声。
掩体沙包后面一个身材高大、戴着红军帽、留着英式小胡子的红军战士,不由自主地站立起来,使劲挥动着手臂,几乎要在空中飞驰中的每一颗飞过去的炮弹再推一把力似的,同时叫喊着:“开炮,使劲开炮,越猛越好!”
炮弹真的越来越密了,不过方向几乎不对,炮弹的品种也不对,从天空传来一阵迫击炮的特有的尖啸声,十几个黑色的点忽然从天而落,在街道上掀起了风暴。
炮弹爆炸引起的能量肆意地摧毁着狭窄街道上的一切,包括旁边的建筑,有一发炮弹还直接落在屋顶,突破屋顶进入了室内爆炸,瞬间把整座房子掀了。
房屋的碎片温和着弹片象旋风一样向四围卷去,弹片在街道上横飞,刺耳的尖叫声地街道上响亮。
一袋只剩下一半沙土的沙包掉落在丘比克的面前,然后又是半条腿掉落下来,抬眼忘去,街道上刚刚建成的沙包掩体已经被扫平,重机枪初掀开了十几米远,三脚架的一只撑脚变成扭曲的了,再远处的地方,好门野炮被掀倒了,炮兵的尸体在旁边倒了一地。
“走吧…”
丘比克爬起来,再次向城市中心跑去,拐过一个街道角,一队士兵正在跑步前面,排着密集的队形。
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轰呜,一发大炮弹从天而降,两人急忙趴在地上,一颗毁灭性的大炮弹在前进的密集的队伍中间爆炸。
爆炸的褐色烟柱把士兵抛向四面八方,然后烟尘从弹坑上空纷纷落下,掩没了一切,直到消散。
然后街道中心出现一个大大的炮坑。
地上一片碎了的尸体,残肢,一些受伤的士兵发出令人心碎的呻吟声。
一切没有受伤的或者轻伤的士兵捂住了脸。
不忍心看到这样的残酷场面。
或者他们从心里上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女兵吓得再次惊叫起来,用她所有的力气,发出最刺耳的尖叫,她用肮脏的手巴掌捂住燃烧着恐怖的红的眼睛,——她在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爆炸旋风和这么多人在一瞬间的死亡,一阵痛苦的痉挛塞住了她的喉咙。
“怎么啦?”
红军营长丘比克把身子伏到她跟前,大声问。
她咬紧牙关,睁大的眼睛变得昏暗了。
“我受不了……”
“勇敢一点!
听见吗?你听见了吗?……这样可不行!
……不——行!
……”
威严的喊声不断地在刺着她的耳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