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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琴接过果子,翻着眼睛想了想:“之前,荼州有一位顾远顾大人,颇有能力。
只可惜...”
“他...是个怎样的人?”
“好官,少有的好官。”
许月琴眼中透着肯定,随后叹着气:“可惜,为了修渠而凿山,引起山体崩裂,砸死了不少百姓。”
顾七亦跟着叹了口气。
“说来奇怪,我依稀记得,这顾大人家中夫人,在凿山之前便身怀六甲。
可处决时,没有见到婴孩儿,那夫人也不似生产之相,到现在都觉得纳闷,只得怪自己记忆出了错。”
“凿山那年,您年岁几何啊?”
许月琴抬手算了算:“我也记不太清了,大概,九、十岁的样子。”
顾七朝前坐了坐,离许月琴更近了些:“怎从未听荼州的百姓提过?”
“哪有官眷出来抛头露面的道理?说来也是巧,我们几个跑出去玩,遇到个妇人挺着肚子,在丫鬟搀扶下进府。
当时哪里会留心是谁家的夫人呢?直到...”
许月琴流露悲戚神色,长长叹了口气:“直到处决时,我钻进人群,才认出那妇人来。
整个顾家,皆被斩杀,此后便再无人敢提顾大人,生怕被牵连了去。”
不知为何,心揪了起来。
顾七抚了抚胸口,又抬手捻了捻太阳穴,才勉强压住糟乱情绪。
心不在焉谈了些别的话题,顾七以困顿为由,回了自己的厢房。
今日,大家似是格外地忙。
戎狄与元哲正商量着如何抓出府中细作,谢若泠则一门心思扑在晏楚荣身上。
顾七将自己闷在房中,又细细捋起拐卖女子名单来,想从这里面寻些新线索。
从天色明亮到烛光如豆。
打更声响,已入子时。
顾七吹了灯,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此时,红袖楼应该正热闹。
昨日晨起,收到邀帖没有去,夜里不惜废掉细作,只为将邀帖送到房中。
他的目的,是什么?
顾七头枕着臂,望着顶上的帐子,眉头越皱越深。
头疼!
她捶了捶头,披上外衫,开着门子朝旁边晏楚荣的厢房望去。
还亮着灯!
顾七大喜,上前敲门。
木门从里面拉开,门缝中的光亮一点点扩大。
“晏...”
顾七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透着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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