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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夏直觉李大勇的妻子十分可疑:丈夫被人用砒双害死,做妻子的竟然毫不知情,明显有问题。
李大勇的家是一座木质结构的独立院落。
敲了许久的门后,李大勇的遗孀李何氏款款而来。
李何氏认出了薛大宝,说道:“大人,你怎么来了,我家相公的案子不是已经破了吗?”
她的声音柔柔软软,微带着喘息,季夏听着骨头都觉得酥了。
再细看此人,约莫三十岁,身着嫩青色襦裙,一张玉面晕染着淡淡地红晕,美目含情脉脉、顾盼生辉,整个人像是一棵扶风弱柳,此时正软软地依靠在门边。
“我们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我家相公死的好惨哪!”
她拿着帕子低下头,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此时,季夏注意到,她脑后的发丝有些凌乱,上面插着的一支赤红鎏金杜鹃花发簪,歪歪斜斜,摇摇欲坠。
薛大宝听着她的哭声有些不耐烦,急躁地说道:“我且问你,你是何时发现你丈夫暴毙的?”
“回大人,小女子是在初五那天晚上戌时左右发现的。”
“那你丈夫死的时候你在哪?你和他住在一起,就没发现什么异样吗!”
“我那天晚上在对门王婆家教她刺绣。
等我回家的时候,丈夫已经死了。”
“大晚上还要绣花?”
季夏觉得很奇怪,自言自语道。
却不料李何氏听到了这一句,顿时委屈地哭喊起来:“这位女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大人们不去审问已经抓到的犯人,却跑来我这儿兴师问罪,是看我孤零零好欺负吗!”
季夏甚觉此女子简直胡搅蛮缠,刚要辩驳,可眼看着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还是走为上策,免得徒生事端。
三人在一家茶档坐下歇息。
季夏想起刚刚的李何氏,不禁心中起疑,开口说道:“我怎么感觉她不像是刚死了丈夫的样子?”
“对对对,师父,我也觉得!
哪有人刚死了丈夫三天就穿红戴绿的。”
大宝接口道。
“而且,竟然那么凑巧,偏偏在丈夫被人毒害的时候,去对门绣花了……”
尽管没能到屋里细细查看,但从李何氏的表现来看,也是诸多疑点。
此时,窗外的一名中年男子吸引了薛大宝的注意。
“师父、高大哥,你们看,那个人就是药店老板王根生。”
顺着薛大宝的手指看去,只见王根生身着绛紫色锻锦常服正顶着圆滚滚的肚子,大摇大摆地从万春楼出来。
“怎么今日竟是万红亲自送他?”
季夏有些惊讶地说道。
要知道,万春楼接待的都是非富即贵,老板娘万红更是眼高于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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