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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看,下雪啦!”
戚寒衣拎过自己的一件厚外套,将窗户拉得开了些,仗着自己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纵身从窗子跃下。
他像是一只灵活的雪豹,轻巧地落在地上,又朝苏溯快步走去。
苏溯惊讶地望着戚寒衣,也不玩雪了:“哇,你刚刚那一下,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戚寒衣冷着张脸,一把将人抱起,用外套裹住:“教你什么,这种天也敢光脚在院子里跑,不都知道冷的么?”
“还好啊,刚出来感觉有点冷,一玩起来就不觉得了。”
苏溯发现戚寒衣抱着自己要回去,不安分地在棉衣里挣了挣。
两条腿鱼尾般乱甩:“不回去,我还想玩。”
戚寒衣见苏溯这只顾着玩,不知道爱惜身体的模样,有些生气,眉间的神色比霜雪更冷:“先把身上的雪擦干净,穿好衣服再说。”
苏溯被戚寒衣按着回去擦干了雪,又换了身干爽的衣服,被冻僵的手脚渐渐回复了直觉,又麻又痒,还涨涨的。
苏溯难受得哼哼唧唧,却也不吵着再出去玩了。
戚寒衣按着,又给他擦了些防冻伤的药,等他好些了,两人一起用了早饭。
苏溯上午时还好好的,隔着窗户看了会儿雪,又玩了会儿游戏,到了下午,却难受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还以为是吃药的副作用,一个人裹着被子昏昏沉沉睡到晚上。
戚寒衣加完班回来已经是八点多,就听管家说苏溯晚饭送进房间也没吃,只喝了碗汤,一直在睡觉。
戚寒衣匆匆推开卧室门。
拱起的被窝里冒出个毛绒绒的脑袋,头发散乱睡眼惺忪。
苏溯一张口,声音嘶哑得几乎发不出声:“戚寒衣,你回来了。”
戚寒衣走到床边,还没等开口,就听苏溯用那副破锣嗓子艰难地说:“我好像副作用发作了,喉咙好痛,头也晕,还感觉特别冷。”
戚寒衣的手掌覆上苏溯的额头,温度烫的惊人,戚寒衣敛起眉眼:“不是副作用。”
“那我怎么会这么难受?难道是,发情期?”
苏溯迷迷瞪瞪地胡乱想着,脑袋因为觉得舒服,又在戚寒衣的手心拱了两下。
“不是,”
戚寒衣打断苏溯的胡思乱想,给出无比科学的解释:“你发烧了。”
“诶?”
苏溯没想过自己堂堂一只鲨鱼,竟然会被一场雪冻得发烧。
这种病症他虽然知道一点,但一直觉得那是人类才会生的病,没想到自己也有亲自体会的一天。
这让他感觉有点新奇,甚至来了几分精神:“这就是发烧吗?原来是这种感觉。”
“你还挺高兴?”
戚寒衣看着苏溯都难受成这样了,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完全不懂得爱惜自己,心疼之余又忍不住生出几分火气:“这么冷的天,不穿好衣服鞋子就出去乱跑,不知道冻坏了要生病?”
“唔。”
苏溯看出戚寒衣是动了真火,加上自己理亏,怂怂地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哼哼唧唧地示弱:“你别凶,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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