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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懂得!”
大家纷纷附和!
“那你们今天怎么吃饭话都不讲?”
何东帆翻了个白眼。
何东帆这样一说,大家才发现,自己的表现确实有些欲盖弥彰。
何东帆似乎也不打算再吃了,他叹了口气,说:“那两母子确实是老徐的亲戚,老徐也确实是欠他们钱!”
大家纷纷放下筷子,听何东帆说。
“他妈死得早,他爸在他初中就得了白血病。”
何东帆有些脸色不好,“为了活着,是借了好些钱,不过三年前就还清了,那两母子就是吸血鬼,一差钱就找他要利息。”
程亦可从来没问过徐菓的家庭情况。
他们认识了快八年。
她一直觉得他应该是家庭条件很好的那种,从来没听他抱怨过,或是提起过这些事。
程亦可又想起他们去临阆市出差,他喝醉了。
他当时说,哥哥还得还债呢。
原来,这不是醉话。
她还记得,当时徐菓眼底的哀伤和自嘲。
“去年,老徐又给了五十万,还在派出所签了协议,两清了!”
何东帆突然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靠!
这才不到一年,又来了!”
程亦可被何东帆拍桌子的那声惊了一下。
“那这样说,徐工,好可怜啊!”
大杨砸砸嘴巴,有些感概。
“那徐工爸爸现在?”
何东帆:“我们刚毕业那年就去世了!
他当时在国外,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太惨了!”
“你们徐工,那真是一步一个脚印自己走出来的。”
何东帆笑了一下,“我这辈子,要真说服谁,就他一个,徐菓!”
程亦可忍住眼眶的泪水。
原来,她从不曾了解他。
这些年,她所有苦水,都倒向他,把他当作倾诉的垃圾桶,他也照单全收。
后来,她甚至把这当成理所当然,却从未去想过,他的人生,会不会也有不如意,会不会也很难。
是他坚强,还是隐藏的太好?
不过,她确实从未去询问过,连了解他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程亦可又想起他早晨的冷漠,应该是伤疤被揭开,难受的紧,才那样吧。
她当时应该跟上去的,应该在他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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