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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来庆才挂了非言电话两分钟,就亲自用军区的座机摇了个电话出去,那边接通后,江来庆挺了挺腰杆,声音的姿态也是拿得高高的,耍着点抑扬顿挫的官腔,才寒暄了几句,便开始了主题,“老周啊,我可是没得罪你吧。”
老周疑惑忐忑,“首长哪里的话。”
“要我说,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你管文化新闻宣传这块,明知道有些东西对我们家不利,就不能看在旧相识的份上压上一压?这报纸上的广告费赚起来就比老朋友一杯酒要好?”
“首长啊,你说这话真是,真是……”
老周已经有点擦汗,赶紧给刚进办公室的助手小李招个手,自己拿个笔在便签纸上写道,“江家秦家什么新闻?”
“真是什么啊?年轻人的事情,就不能看开点?你就不能给个活路啊?何必做得这样绝呢?”
江来庆慢悠悠的说着,语气像是在求人,实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
小李一看老周的脸色不对,赶紧出去把省报的样板报拿了一版进办公室,老周一看这报纸的标题和噱头,头上的汗成了其次,身上的汗已经把尾秋穿上的薄毛衫沁湿了。
江来庆一听老周那边没说话,声音便冷了点,“老周,今天这事情我已经说得很明了,就不细说了。
你就发个类似于文件的通知下去,我们家的事,大大小小的报社还是不要来掺和了,我虽是过几年要退了,但是我即便是现在退了,在海城,甚至是在中央……”
江来庆的话停在这里。
老周手里的样板报也已经捏成了球,赶紧说,“首长,这事情我没过问,我失职,但从今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出现了,你放心,明天海城所有的大小报纸都不会有一丁点消息。”
“那挂了,老周,过几天我请你喝酒。”
“我请我请,哪能首长请客。”
江来庆语音露笑,“那怎么行?你看不起我?”
老周的气是一下松一下又提起来,完全要得心脏病了,“首长言重了。”
一番礼节的客套完,老周听到江来庆挂了电话,立即把手中的电话摔了,将样板报砸在地上,“去!
把这些报社的主编的线给我接通!”
接通就是一通大骂,“你们是什么新闻都敢登是不是?你们收了多少好处?打算从此不干媒体了?我告诉你,你就算跳槽都没人要你,自己开公司,在海城都不可能混得下去!
你是什么人都敢惹?军区的人也敢惹?红门的人也敢惹!
太.子党你懂不懂?什么叫太.子党你懂不懂!脑子里装的豆腐渣子吗?!
脑子被驴得脑浆子都甩干净了吗?!”
“钱?损失?损失也他妈给我撤了,全部销毁!”
老周每一句都吼得震耳欲聋,吓得门外没一个人敢进去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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