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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娄锦看到娄阳的身子微微一颤,双手扣住拱门,才站得稳了些。
而那两侧的木屑抖了抖,纷纷落下。
竟是他深深扣住木门,一点一点扣了下来。
娄阳撇开眼,心头竟不知为何一下又一下揪疼。
眼眶灼热地疼,“你唤我娄伯伯?”
流萤紧张地盯着娄锦,见娄阳那低沉的话语再起,“你唤我娄伯伯?”
可娄锦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回。
娄阳突地呵呵一笑,满眼的怒意喷薄而出,竟咆哮道:“逆女!”
胸肺好似胀了满满的气焰,灼烧地疼痛,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竟然唤他伯伯?可笑,可笑至极!
一双娟秀的手握成拳,娄锦腰背挺得极直,那一头黝黑的青丝垂下,勾勒出她傲骨的风姿。
“娄伯伯,其实,在我会说话时你就要教我这么唤你。
最起码我对你可以毫无期待。
这样,多好。”
她的鼻腔微微酸涩,她唤了他十几年的爹爹。
可那十几年,若是他教她唤伯伯,那有多好。
那改有多好。
或许,前世临时之前,她还不会太过于怪他。
可,现在她恨,恨极了。
那是一种咬舌时胸腔都会隐隐作痛的恨。
“我是你爹爹……”
他怒吼,他对娄锦不是没有感情,这是他头一个孩子。
是他与方芸儿的孩子。
自小又乖巧听话,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总是亮晶晶的。
可从何时起?
她好似都低着头,不爱看他了。
那孺慕之情也悄然不见了。
是何时?
娄锦摇了摇头,“你是蜜儿的爹爹,娄伯伯。
锦儿不就之后就要改姓萧了,皇上允了锦儿消去娄家族谱上的名字,改在萧家族谱。
往后锦儿有爹爹了。”
“混帐!”
娄阳深吸一口气,右手举起来重重拍了拍胸口,竟觉得胸口闷堵异常。
“混帐东西,看我不打死你。”
与其让你认他人做父亲,还不如打死你这孽障!
方清雅看形势不对,立马朝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一记凌厉的掌风袭来,娄锦险险躲过,却在下一个转身之时,后背被重重一击,疼的她痛叫了一声,嘴角溢出一口鲜血。
流萤立刻上去,抱住娄锦,颤声道:“娄大人,你这是行凶杀人!”
几个侍卫立马拦住娄阳,娄阳正怒,一个用力不小心被刀割伤手,才收回理智。
娄锦站直,随手抹开唇边的血。
“娄伯伯还以为锦儿是娄家的孩子,想杀就杀,想利用就利用?那祭拜河神那日,那相国寺一行,我若非命大,是何下场?从今日起,你莫要再说你是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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