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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恪一耍赖,华婉没有法子了,任凭她冷眼以对,姜恪就是悠然自得的品茶读书批折子。
她读书,读到精妙处会与华婉交流。
她手中捧的书都是含元殿后的小书库里寻的,那小书库中收藏的全是历朝历代名家大师之作,有好些还是善本。
姜恪多念了几句,说了几次,华婉职业病便犯了,冷着脸跟她谈论起来。
一条条治国之道、为君之策,或深奥或浅显,华婉看起来津津有味,联系作者背景,当时国策如何,君王是勤政爱民还是昏庸无道,侃侃而谈。
这么过了几日,姜恪批折子,华婉则对灯读着从姜恪那顺来的古书,两人各自占据一隅,倒也相安无事。
过了一会儿,姜恪忽然发出声响,连声赞叹:“好,这词写得好,阿婉,你也来瞧瞧。”
姜恪读过的诗词无数,若是寻常是入不得她的眼的!
华婉美眸一亮,兴冲冲的过去,接过她手中显然纸质贵重的古书一看,顿时脸黑了一半:“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
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
轻把郎推。
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如何?宋徽宗治理国家的本事不怎么样,写词却是一把好手,阿婉,你来念一念……‘渐闻身颤,微惊红涌’……是不是果真栩栩如生,似在眼前!”
姜恪一面偷偷觑着华婉越来越沉的脸色,一面开心的说道。
华婉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合上书皮一看,那上头赫然写着《仗剑三寸集》。
亡国之声!
靡靡之音!
她将书一掷,丢到了姜恪身上,冷冷道:“皇上有功夫研究这淫词艳曲,不如多批几本折子,也是民之福祉。”
“阿婉,我都批过了,随手翻了翻就翻到了这阕。”
姜恪满脸无辜,接住那本词集顺手就丢到了一边,可怜兮兮的凑到华婉身边。
虽则她已回到重华宫安寝,却是安分得紧,少有这般黏糊的,华婉说不上是想松口气还是皱眉推开,只是,姜恪身上的温度,姜恪身体的味道都让她觉得温暖和安全,一种类似小船回归港湾,灾难中有了避难所的安心。
这种感觉让华婉觉得羞耻,她明明决定了与她分割,她不要做那个女子的替身,她只是华婉。
“阿婉,我们好久没有……了,今晚,好不好?”
姜恪继续道,一双桃花眼滴溜溜的,闪着讨好的光芒。
“不好。”
华婉断声拒绝。
“阿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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