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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韦楚抱着那名白衣儒生,现在终于看清了这个儒生的脸,他那张瘦削的脸庞上,布满了长途跋涉留下的风霜,眉宇之间的神采,与小韦楚有几分相似,只是精神状态并不饱满,眼睛也出现了浮肿,仿佛很久都没有休息好了一般。
“爹爹...我好想你哦。”
一开始的欢呼雀跃不见了,韦楚带着一丝哽咽说道。
“小楚,爹也想你。”
这儒生就是香君的丈夫,韦楚的父亲,韦贞。
韦贞抬起头来,与香君对视了一眼,香君默默而深情的看着自己的男人,不敢相信这一刻居然成真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现在就站在门外,同样的表情,同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心中的千言万语,此刻也已经无法诉说,只得化为淡淡的一句:“你回来了。”
韦贞抱着韦楚站起来,想要对他们诉说起自己的相思之苦,但是又神情慌乱,不知所措。
“香君,我们快收拾东西!
赶紧离开!”
半晌,韦贞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
久别重逢的欢欣还未在心头散去,面对韦贞的这一举动,香君实在是难以理解。
她问韦贞道:“才刚回来,又要去哪里?”
韦贞看了一眼门外,发现四下无人,由于战争结束,全县的人此时应该都往集市那边聚集,开始重新做生意,准备正常购物过日子了。
他动作敏捷的关上门,拉着母子二人就往里屋走,边走边说:“以后再解释!
先收拾东西,收拾完了好上路,我们就去东边的越国,吴国也好,楚国我们不能待下去了!”
听到这里,香君一把拉过小韦楚,韦楚直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完全不懂为什么才刚刚团聚的一家人,现在却要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家。
香君神情十分认真的看着韦贞道:“你告诉我事情的原委,不然我一路上都不会安心。
你离家了这么久,回来就无缘无故的说要离开,我这么接受得了!”
韦贞沉默了一会,弯腰对韦楚说道:“小楚,你去院子里玩一会儿,爹娘收拾完东西我们再走啊。”
韦楚很听话的点点头,走出了里屋,一个人在院子里等。
但是他毕竟还是很关心刚刚回家的父亲,所以他也不吵不闹,静静的听着里屋的动静,隐隐约约能听到几句父母的交谈。
韦贞双手扶住香君的肩膀,整理了一番情绪,轻声说道:“事情是这样,我被周人俘虏了,他们让我医治好一位修行的道师,那道师法力高深,还是北方神君,周天子很看重他,我医好他之后便将我释放了,所以我就迅速离开了周军大营,但是途径楚国江夏城的时候,我被当成了周人的奸细,又被江夏楚军扣留了。”
香君听得心中震惊不已,她知道韦贞没受过这么多苦,但是还是克服了万难,走回了家中,这的确需要极大的信念才能做到。
“后来呢?你怎么逃回来的?”
“我假装要去小解,打晕了一名士兵,逃出了江夏,到了益阳,我看到了......”
韦贞欲说还休。
香君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
韦贞抬起头,看着香君:“楚国太子下令射杀了楚王,烛之爱将军击杀了令尹子丑。”
空气开始变得凝重,大家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下一刻,韦贞与香君开始收拾起一些换洗的衣服,带上了家中全部的盘缠。
在院子里独自等待的小韦楚坐在庭院里,侧着耳朵偷听父母的交谈,可是庭院的门外又传来些许杂乱而又快速的脚步声,从脚步声来看,外面聚集了为数众多的人,但是也就短短的数十秒,外面登时变得鸦雀无声,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