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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在这里?”
卿黎喃喃自语。
如果爷爷是找到了,直接交给她不就好了?干什么还要藏在这层暗格中?
想起先前曾经拿它割伤了夙莲的手掌,而之前她还在爷爷手上见到一条新添的伤痕,这一切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卿黎不敢再往下想,深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压抑住心中浓重的不安。
匆忙收起了匕首,她便回了王府。
似乎从未有过哪一刻如今天那样让她深深惶恐,她突然有些后悔要管这些琐事,以至于将自身也搭了进去。
……
朔北的冬夜比之其他地方更为寒冷了些,呼呼的寒风在空旷的营地上刮过,喑哑嘶鸣,零散的几棵树木,在夜风里竭力挽留着枝桠上的几片黄叶,更是如鬼哭狼嚎一般呼哧作响,听着便让人毛骨悚然。
大大小小的营帐整齐排列在这片营地之上,大多数的帐篷已是熄了灯烛,而营外仍有队伍正在来回巡视,严整肃敛,火把映照之下,掠过的人影犹如鬼魅一般,却更是增添了夜的萧冷。
最大的营帐中,手臂粗的牛油巨烛熊熊燃烧,烛泪已经积了满满一个烛台,盈不能盛,满溢而出,落在案几之上,凝成一块。
灯烛下,一个渊渟岳峙的人影依旧在比划着桌上的地形图,刚冷俊逸的面容冷凝,周身气息低沉更是让人不敢靠近。
营帐的门帘被人掀开,一个身披铠甲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看到正钻研着地形图的人,无奈笑了笑,“辰,你伤还没好,早点去歇着吧。
听说夜祭才刚醒,这几天会休战,不用这么紧张。”
凌逸辰头也没抬,眼睛继续锁着眼前的地图,淡淡说道:“上回在树林里,西川摆出的阵法诡异,根本杂乱无章,可是他们却抢占天时地利,要不是我方及时退下,那些兵士可能折损一半!
阿越,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定气安心?”
他叹息一声,又摇了摇头,“夜祭这次被我重伤,西川兵士心中悲愤不平,所谓哀兵必胜,只怕接下来的仗要难打了……”
南宫越一窒,看他愁眉不展的模样,也跟着走到桌案前。
纷乱的地形图上插满了小旗帜,本就错综复杂的图形,如今看来更是眼花缭乱。
南宫越皱紧了眉,重重拍了拍凌逸辰的肩膀,道:“辰,你可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夜祭虽说是个人物,不过你可是我们水墨的常胜将军,那些魑魅魍魉光是见了,都要吓得屁滚尿流的!”
之前南宫越在夜祭手下吃了亏,输了首战,心中可是憋了一口怒气。
后来凌逸辰来了,就是给他涨了心,而上次交手虽说水墨兵力损失比之西川严重,但凌逸辰将夜祭伤得下不来床,可算大快人心,他对以后的战事绝对充满信心!
凌逸辰哼了声,没好气地一拳打在他胸膛上,笑骂道:“你小子,少给我来这一套!”
南宫越疼得闷哼一声,忍不住咳了咳,颇为惊讶一把抓起他的右臂,小心伸展起来,“辰,你的手这么用力,居然没事?”
夜祭那一枪可是刺在了他肘部,擦着筋脉而过,军医都说,要好好养些时日,否则那只手也要废了。
…怎么才十几天功夫,居然都打得他胸口火辣辣地疼?
凌逸辰没好气地将手抽回,唇角似乎勾了勾,老神在在说道:“山人自有妙计,我这伤已经基本痊愈了,就是现在去和那夜祭打一场,还能占着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