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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湘扔了毛笔,心情大好:“吃了午饭咱们去选个铺子。”
周玉年连忙应下。
出去准备了。
下午,日头白晃晃的。
却不若七八月那般炎热。
夏湘坐在青蓬马车里,撩起帷裳,看到几个忙着收割的佃户,心里不是滋味。
她放下帷裳,问乳娘:“……庄上佃户……真的连孩子都养不活了?”
“养的活,只是……吃糠咽菜,吃不饱穿不暖,还不若把孩子送到府里当差,省着跟在爹娘身边儿遭那份儿罪。”
乳娘叹了口气。
“乳娘,现在几月了?”
“十月中旬了,”
乳娘瞅了眼外头:“这是最后一茬了,收了这一茬,就要等开春儿了。”
夏湘知道,乳娘说的是庄上的田地。
她微微笑道:“希望……希望明年能想出法子,让收成好一些。”
乳娘点头应是,心里却暗叹,想法子?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多少年了,王家庄的收成就从来没好过。
大约一刻钟后,青蓬马车缓缓驶入镇子。
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夏湘忍不住掀了帘子向外张望,看到各色瓷器琳琅满目,往来商旅络绎不绝。
夏湘忍不住叹了句:“镇子虽小,却是做生意的好地方。”
周玉年听了,应道:“咱们顺着这条路,挨个儿都瞅瞅,大约五六处,您相中哪个铺子,便赁下哪个。”
夏湘点头,应了声好。
大约两个时辰后,夏湘摘了帷帽,回到车厢里,长长出了口气:“这镇上尽是生意人,个个都是人精啊。”
乳娘没说话,心里却想,要说人精儿,没有比您更像人精儿的了。
哪有八岁的姑娘琢磨开铺子,做生意,种菜做菜赚钱养家的?
“先生,您这几日别理这些东家,尽管在镇上捡些好看的花觚、鼎炉,再去找个靠谱儿的木匠,做些黑漆桌椅。
木质可以差些,但做工一定要精致,尽量雕些时兴的花纹,”
夏湘想了想,笑道:“咱们晚上给这铺子想个名字,明儿你就可以去订做个匾额了。”
“那铺子……”
周玉年有些犹豫。
夏湘目光澄澈:“放出话儿去,就说……说得了老太爷的话儿,若赁不到合适的铺子,就在镇上建几间,到时候儿用不上的还可以往外租。”
周玉年也笑了:“您真是个……地地道道的奸商。”
想来,那些铺子的东家宁愿稍稍压低些价格把铺子赁了,也不愿多出几间空铺子跟自己抢生意抢地盘儿罢。
酉末时分,各房都吃过晚饭,大伙儿聚到院子里,一起出主意。
“取个什么名字好?要文雅明朗些,又不造作的。”
夏湘心情好,坐在正房门口的锦杌上,脸上尽是笑意。
“我看,这事儿还得劳烦周先生,”
许氏笑道:“咱们这些人,属周先生见识广。”
白氏就笑了,瞧了周玉年一眼。
周玉年摆摆手:“在下只管做个美……对,美食家,至于这名字,还得大小姐来取。
你们可别忘了,咱们大小姐写的诗,整个京都都赞不绝口。”
“先生,您真是……开始排揎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