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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荣嬷嬷又紧了紧姜莺的发髻,等了一会小鸠双手捧着首饰锦盒进屋了。
一共三只锦盒,小鸠道:“这些都是王妃当姑娘时常用的,还有一些实在不适合宫宴佩戴奴婢没有取来。”
锦盒中耳坠琳琅满目,姜莺选中一对翠纹珍珠耳坠,她拿起试戴,却听清荣嬷嬷指着另外一双道:“这对平安扣耳坠也不错,颜色素白质地细腻,华贵却不夺人眼球。”
那瞬间,姜莺咦了声,那平安扣耳坠一只是姑姑给她的,另外一只是夫君给的。
当时姜莺还在病中,一心以为是两人的定情信物,现在已经知道不是。
她接过瞧了瞧,从幽州回临安后一心忙婚事她都忘记这对耳坠的事了,现在看到不禁胡思乱想。
耳坠是女子的东西,在临安若一男一女互相有意,便会以耳坠为信,姑姑的平安扣耳坠为何一只会在夫君手上?
平安扣耳坠是姑姑的东西,她佩戴不合适,姜莺便坚持选了那对翠纹珍珠。
她正想着一会要问问夫君,外头传来动静,是王舒珩从大祀殿回来了。
午后烈日高悬,天空澄澈没有一丝云彩。
王舒珩到双宁院时,一身紫色官袍笔直不缀,眉深目阔给人严威之感。
他进屋,目光先在姜莺身上流连片刻,才冲清荣嬷嬷拱手道:“有劳嬷嬷。”
“老奴不敢,这便退下了。”
清荣嬷嬷退下后,小鸠带上侍女也退了,须臾屋内只剩小夫妻两人。
姜莺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了下:“夫君,我有事问你。”
王舒珩把人从身上扒下,仔仔细细看一圈,夸了句:“不错。”
“不错是什么意思?”
王舒珩道:“就是好看的意思。”
小姑娘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撅着嘴:“夫君的意思是我只有今天好看,以前都不好看?”
“姜莺!”
王舒珩掐她的腰,附在耳畔道:“又招我?”
因为晚上要进宫,姜莺今日不仅抹了胭脂,还涂了口脂。
她唇色偏粉还润,除了成亲那日以往都鲜少涂口脂。
看惯了她清新灵动的样子,如今薄施粉黛红脂丰唇也别有一番风情,王舒珩想,娇媚无骨入艳三分便是如此吧。
朱唇近在眼前,好像糖果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王舒珩倏地凑近,声音低沉道:“小王妃,帮个忙。”
姜莺愣了下,乖乖问:“什么忙?夫君只管说,我一定答应。”
“我想尝一尝你的口脂。”
闻言姜莺愈发莫名,杏仁眼无辜地望向男人,夫君怎么了,为什么要吃她的口脂啊。
虽然奇怪,但姜莺还是道:“那我去给你拿。”
口脂在她的梳妆桌上,姜莺正欲转身却被男人扣住了下巴,她动弹不得,疑惑时王舒珩的吻已经轻盈地落下。
男人一手扣住她的下巴,一手从纤腰穿过,好像品尝糖果一般,耐心舔舐朱唇上的糖衣。
糖衣被彼此的温度融化,像朵娇艳的花盛开在姜莺唇边,等糖衣剥落,他才更进一步地发起攻势。
房间静谧无声,只有交融的呼吸,姜莺忘记了一切,结束时被抱着坐在榻上,好一会她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夫君说的尝一尝口脂是这样尝吗?
小姑娘捂脸,她还是太天真了啊……
姜莺趴在王舒珩肩上,香喘细细犹为柔弱。
比起她的疲惫,男人却心情极好,轻轻抚摸她的脊背帮忙顺气,还有心思问:“刚才你要问我什么?”
姜莺娇嗔地剜他一眼,她现在的模样就像个被欺负得狠了的小媳妇,眸含春水波光荡漾,唇边红色口脂丝丝缕缕漫开,三分可怜,七分勾人,王舒珩心尖一颤,状作俯身姜莺灵巧地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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