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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被熄灭,几处冒烟的地方,又被泼了一遍水。
清顺手里捏着一截烧黑的黄铜烟杆,是刚从棚子废墟下找到的。
这就是起火的源头,想必这烟杆火星子掉出,燃上干草,棚子里放的大都是竹篓工具,极易燃烧,这才酿成大火。
赶回来的伙计面色如纸,结结巴巴解释着。
“得,你别对我说,等回头对你东家解释。”
清顺收好烟杆,回头这边的事还要跟娄诏汇报。
再看看这里烧毁的状况,夜里看,实在不好说。
棚子以及架子是毁了,那边墙也塌了一块。
清顺留下两个人帮忙照看,剩下的全回了小竹园。
娄诏刚好回来,踏着月色走进昏暗的凉亭。
清顺把起火的原因简单说了下,无非就是伙计的疏忽。
娄诏站在亭柱旁,抬头望着上弦月,幽幽月光清冷“你对当年冯家的事知道多少?”
“我?”
清顺眼珠子转了两圈,思忖着这话该怎么说,“就跟着大人的时候,算起来知道的不多。”
冯家那段过往,应当是娄诏此生最特殊的时候。
清顺不敢说,也怕说错。
虽然娄诏喜欢冯依依,可是不代表对其他的没有芥蒂。
冯家大房,冯宏达,当年可都是对娄诏动过手。
“本官怎么记得,你同冯家那些人挺能说得上去?”
娄诏回头扫了一眼清顺。
清顺讪讪一笑,搓了搓手心里的汗“那不平常见面打声招呼?大人你想知道什么?”
“你记不记得冯家大房?”
娄诏问,说起那段过往,脸上也是没有丝毫表情,“冯宏达总是让着,好像欠了大房的一样。”
“大房日子不如冯老爷那边,冯老爷帮衬,或许只是顾忌家人情面。”
清顺小心回着。
“家人情面?你真懂!”
娄诏鼻子送出一声轻哼,随即迈步走出亭子。
清顺抬手摸摸脑门,嘀咕一声“我要是真什么都懂,也去考状元咯。”
娄诏一路走着,围着小竹园几乎转了一圈。
“回京城,帮我查一个人。”
娄诏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交给身后的男人。
男人双手恭谨接过,声音低沉“是,大人。”
。
京城,定国公府。
楚老太君坐在软榻上,茶色缎衣板正,胸前襟绣着松鹤长寿图样。
此时刚过晌午,用过差后便是午睡时候。
一旁丫鬟帮着捏肩,力道正好。
“你不是在中书都院,怎的大晌午头的就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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