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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些原本要说的话,在面对手里这本册子时都说不出口。
他要说的话在此刻都晓得太轻了。
“这里头囊括多种药材,你可都清楚它们的药性?知晓他们常用于什么病症?”
老太爷望着孙女,问出了平素不会在孙女面前说的话。
这是老太爷第一次正儿八经问忍冬有关医药的事,忍冬心头微微一紧,上辈子她从未尝试过跟祖父坦诚相对,没有勇气,也有几分执拗。
其实,真正迈出这一步,并不难!
“这些药材都是药店平素出售最多,用途相对较为广泛,药性…这些药,孙女或试过,或用过,这册中每一味药材都是验证过的,但是用药之道无……”
“等等,你说这册中上百种药材你都验证过?如何试如何用?”
老太爷突然打断忍冬的话,一脸狐疑的问着,为医者最忌讳的便是口不诚不严谨,因为他们手里握着的是别人的命!
忍冬如何能不明白老太爷的心思?
语气放软,靠近老太爷缓缓在她脚边跪下,“祖父,孙女不听话,总让祖父和爹娘操心,实不相瞒,孙女每月都会偷偷出府几趟,去给人…瞧病…”
“给人瞧病?!
你都给什么人瞧病,多久了?”
老太爷是真被吓到了!
仿佛不认识眼前的孙女一样。
“多是去梧桐巷,两三年了…”
至于明月楼这些地方还是别说了,老太爷年纪大了,经不得吓。
难怪!
老太爷眼里一片复杂之色,梧桐巷住的都是贫民,还有一些乞丐,是下九流的聚集地。
他们生病了,没银子看医买药,有人给他们瞧估摸着就死马当活马医。
“祖父放心,我没有医坏过人,多是治好的,而且疑难杂症孙女都没有揽…就是瞧一些寻常的病!”
“那药呢?就算你给他们瞧对了,他们也多是买不起药的!”
老太爷心里约莫有数了,不知为何,心里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许的欣慰。
忍冬低头低声道:“祖父不都猜到了,咱们魏家祖上创立济世堂的初衷就是为悬壶济世…孙女只是秉承祖上意志,况且,也不光是从咱家拿的,还有我的散碎银子……”
基本上挣的也搭进去了。
“感情是搭医送药,才有人愿意冒险一试…”
老太爷老实不客气的故意嘲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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