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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存的八个东.突分子再也不玩任何的包围、夹攻,战到了此时此刻,他们也早已经杀红了眼。
一声怒吼,伴着嘴里那些虔诚的祷告词,他们踏着同伴的鲜血和尸体,向石穿发动了最后也是最为疯狂的进攻。
所有人的眼中只剩下了杀戮,只剩下了死亡,鲜血喷涌、飞溅,血花中阿布杜热.热哈曼那张扭曲的笑脸,竟是笑得如此狰狞!
而也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厮杀的石穿突然开了口。
他的语气淡定却又果决,字字都是肃杀之意。
仗剑向前,吟啸徐行。
“欲悲闻鬼叫!”
石穿用力蹬踏地面,合身撞在了两个东.突分子身上,同时右手疯狂的在空中对着两具失去平衡的身体穿刺。
血花喷涌,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
天地间的惨嚎声霎时又响亮了一分,复又瞬间黯淡下去,听得楼外那刚刚下车的陈杰陡然一身冷汗。
“我哭豺狼笑!”
那些已然杀疯了的东.突分子们再也不顾及什么,刀片疯了一般的向身前劈落,甚至砍破了他们自己同伴的尸体。
身体失去了灵活机动的石穿仍旧避无可避,可他也仍旧像之前那样硬生生的迎了上去,用自己身体缩小距离,用距离缩小砍刀落下的势能和威力,用皮肉去硬抗锋锐的刀刃。
他此刻,也已经杀红了眼。
胸前多了三道刀口,地面上却也又多了三具尸体。
“嘿嘿”
石穿忽然笑了笑,他正对面那个维族青年突然浑身开始战栗,手中的钢刀都似在风中凌乱、颤抖。
“洒血祭英豪!”
石穿一声怒吼,短剑猛然横劈而过,古时名剑对上现代的砍刀一声清脆的响动,砍刀刀头应声而落,短剑完好无损。
那名孤注一掷正自前冲的东.突分子骤然人头飞舞,颈血喷涌而出黯淡了火光剑影。
石穿猛然抬眼,视线透过那漫天血雨,直勾勾的盯着那血幕背后,一脸呆滞的阿布杜热.热哈曼。
嘴唇淡淡蠕动,声音清晰、肃杀、冰冷。
“扬眉剑出鞘!”
最后两具年轻的躯体倒地,早已积累甚厚的血泊中“噗通通”
的连续两声闷响,让那几个身体受伤的家伙们惊愕间竟忘记了惨叫。
石穿舔了舔脸上多出来的刀口,拖着满身伤痕的躯体好似幽冥深处爬来的幽冥阎罗一样,一路狞笑着走近了阿布杜热.热哈曼。
后者突然一阵颤抖,仿佛自己被什么极为恐怖的野兽或是狼群盯上了一样,他惊叫着向后爬去,边爬边叫道:“魔鬼!
别过来!
你是个魔鬼!
是魔鬼!”
石穿踉跄着身子,一身鲜血洒落。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他的神智有些恍惚,更有甚者他握剑的右手已经在不可抑制的剧烈颤抖,仿佛那柄剑已经被鲜血勾起了饥渴的杀意,正要挣脱主人的束缚。
可是石穿脸上仍旧挂着一个笑,满身鲜血中仍旧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满地悲惨中仍然露着唯一一丝阳光。
可那阳光此时此刻竟显得如此可怕,让那东.突厥斯坦解放运动的中级干部变成了一个胆怯的婴儿,让那些身受重伤痛的死去活来的家伙们浑然忘却了嚎叫。
石穿一路走去,一路鲜血铺路,仿佛如一尊来自幽冥的神祗抵达人间,仿佛正如那一个掌管人间生死的冥殿阎罗。
篝火渐渐变得暗淡、渐次就要熄灭,站在门口的陈杰看着眼前恍惚如地狱般的惨象,又看着那狰狞恐怖一脸狞笑的石穿,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来意,也完全不知道此刻她要做些什么……她能做些什么。
“看你的样子,今年不过三十多岁,和李随风差不多。”
石穿一边艰难的挪动着脚步,一边开口和阿布杜热.热哈曼说着“所以,你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那个时代,没有经历过那些让我都感到害怕和恐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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