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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大人!
您快来看看,莫姑娘身上好烫啊!”
福泉才将莫小小放下便转头对孝元生道。
孝元生一听,蹙着眉快步走到床榻前低头一看,适才的尴尬和窘迫顿时全无,眉头皱得更紧。
只见爬躺在床上的女子双目紧闭,白皙的背脊和手臂上青紫色的鞭痕纵横交错,高高肿起。
不仅如此,伤痕处还有多处破损,虽然伤口不深,可是血迹不干,还有黄液浮出。
孝元生先是抬手,用手背轻触了一下莫小小的额头,顿时被烫了下。
而后他又执起莫小小的手按住脉搏。
一旁的福泉见孝元生脸色凝重,不由得心慌起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昨儿个太子殿下才说不仅要莫小小好起来,而且要和以前一模一样,今儿怎么就出这事!
若是莫小小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该如何交代?!
“孝大人!
莫姑娘她……”
孝元生抬眼瞟了一眼福泉,“福公公,这莫姑娘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不容……乐观?!
★★★
是夜,睡梦中的莫小小是极不安慰的。
梦中的她,一会好被人抛进了火炉,一会被人丢进冰窟,冷热交替异常难受。
偶也会掉进黑暗之中,消停一会。
只是,过不了多久,黑暗中的她后背就痛得厉害,然后痛着痛着,又被抛进火炉,如此反复,甚是磨人。
吕承易双手负在身后,垂眸静静的伫立在床榻前。
烛光下的莫小小双目紧闭,双唇干涩开裂,异常苍白,而脸颊却浮着一抹红晕。
现在的她一定不怎么样,眉锁得太深,还不停的喃喃着梦话。
他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声音太低,太模糊,可是有一个字他是听懂了,那就是‘痛’。
看着莫小小背脊上青紫交错的鞭痕,吕承易唇角微勾,带着淡淡的嘲讽,“现在来喊痛,是不是有点晚?”
缓缓在床沿边坐下,吕承易朝候在一旁的福泉招了招手,福泉立马会意,将早已经准备好的药膏送到吕承易手上。
“你先出去吧。”
“是。”
福泉弓了弓腰,而后退出寝室。
将瓷瓶打开,顿时药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吕承易低头看了看瓷瓶中那浅绿色的半透明的药膏,眉梢微挑,这孝元生不愧为太医院的新宠,这药膏用了不过两日,莫小小身上的伤痕就已经消肿结块。
只是……想到这,吕承易抬眸看了看莫小小紧紧拧在一起的眉轻叹了口气。
这风寒若是不散,再好的药膏……也是无用。
指尖带起药膏,然后轻轻往莫小小伤痕上涂抹,顺着鞭痕,一道一道,动作细致而轻柔。
黑暗中的莫小小正被疼痛折磨得无所适从,忽觉一道道清凉的触感袭来,将火辣辣的痛意下压。
不自觉的轻叹一声,紧皱的眉渐渐松开,莫小小慢慢安稳下来。
抬起眼帘,吕承易看着莫小小安稳下来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本宫……还是第一次这样伺候一个人呢,应该说你幸运吗?”
给莫小小上完药,吕承易盖上瓷瓶,然后站起身走到桌案前将瓷瓶放下后又折回床榻前坐下。
转头看向安睡中的莫小小,吕承易视线落在软枕下露出的一截红丝带上。
伸手轻轻捻起丝带,吕承易缓缓一拉,随后,一把做工精细,在烛光下仿若有荧光流动的翡翠匕首便被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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