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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贱人,你竟敢打我。”
“小贱人,你竟敢打剪儿。”
周姨娘和苏杏剪瞪着苏清烟异口同声地道,语气中尽是愤怒。
朱氏也一惊,连忙温和地道:“小七,你怎么能打你四姐姐呢?”
苏清烟扫了一眼周姨娘和苏杏剪,并不去理会她们。
只是朝着朱氏道:“母亲,若李嬷嬷说的是事实,小七愿意接受母亲的责罚,哪怕是母亲请家法,小七也绝无怨言。
但是,四姐姐她竟敢侮辱小七的娘亲,小七决不允许。”
朱氏本想借着苏清烟打苏杏剪的事情,让苏清烟吃点亏,此时听到苏清烟这样说,不由得一喜。
如果苏清烟真的心甘情愿接受她的惩罚,那么她便不追究她打苏杏剪的事情又何妨?毕竟她打苏杏剪也是有理由的。
而真正能将苏清烟置之死地的,不是打了苏杏剪,而是李嬷嬷手中的东西。
思及此,朱氏清了清喉咙,开口道:“小七说的也有道理,死者为大,剪儿不该侮辱沈姨娘。”
“可是……”
苏杏剪一脸不服气,正想开腔,却被周姨娘拉住了。
“剪儿,先别说话。”
周姨娘示意苏杏剪安静,看朱氏处理。
苏杏剪委屈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祈祷朱氏快点请家法将苏清烟打死。
“小七可知道败坏门风,依照苏家家法,要受到怎么样的处罚?”
苏清烟看了一眼朱氏,毫不在意地开口道:“若是小七做错了,再重的惩罚也愿意接受。”
她还知不知道败坏门风要怎么处罚。
朱氏在心里乐开了花,连忙下令:“来人呀,苏清烟私藏春意香囊,败坏门风,将她押下去,杖责二十,然后关进祠堂三天三夜。”
朱氏说出来败坏门风的惩罚,只觉得心情舒畅,心花怒放。
在她看来,苏清烟这小丫头片子,打上二十杖,再关上三天,那是必死无疑。
到时候苏茫回来追究,她也只是按照家法行事,他也不能说什么。
那些侍卫连忙上前,要押苏清烟去受刑。
其他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苏清烟,唯有竹归挡在苏清烟面前,带着哭腔求情道:“夫人,你不要处罚姑娘,姑娘是冤枉的,那个香囊,不是姑娘的……”
“七姑娘方才说的义正言辞,说错了就甘愿受罚。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七姑娘还想抵赖么?七姑娘不是****女子,藏着这样的东西,不是自己的难道是哪个野男人的不成?”
李嬷嬷在朱氏的试示意下,扬声道。
竹归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辩解,这小袋子昨天她见到过,自然知道不是自家姑娘的。
然而,李嬷嬷的话确实十分歹毒,她说香囊不是苏清烟的,那么李嬷嬷便说是某个野男人的,这可是红口白牙的污蔑,但是她却不知道怎么反驳。
竹归眼里含满泪水,咬咬牙,扑通跪下,道:“夫人,那香囊是奴婢的,夫人要罚就罚奴婢吧,不要罚姑娘。”
“贱人就是贱人,事到如今都不愿意承认受罚。
一个奴婢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主子的房中,母亲不要被他们迷惑了。
我看不如两个一起罚。”
苏杏剪捂着被苏清烟打过的脸,不忘煽风点火。
朱氏点点头:“竹归信口雌黄,不知规劝姑娘,使姑娘干出此等败坏门风之事,杖责五十,丢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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