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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佛眼睁睁的看着数以万计的人头正被他们踩在脚底下。
那些人头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变化角度和位置,又似乎从来都没动过,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怎么啦?”
陈然碰了碰张小佛,很担心。
张小佛径直往前走。
这一次他没有碰到任何障碍,好像恢复了视力一样。
“张先生能看见了?”
薇薇安惊讶的问陈然。
“不知道!”
陈然毫不犹豫的跟在了张小佛的身后。
张小佛眼里的世界很奇怪,隔着玻璃踩着一颗颗人头,有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快感……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张小佛似乎很熟悉这样的情况,可是他立刻就否决了这一荒谬的想法。
张小佛活到现在才20多岁,就算他是个魔头从一出生开始就不停的杀人,也制造不出如此的大场面。
在张小佛眼中,整个古城就是个层层环形向下的迷宫。
他不得不环绕着下行。
如果是正常的视觉,肯定会沿着城堡之间的楼梯直接下到中心。
可是现在张小佛视觉并不正常,所以发现了古城隐藏的另外一条路,就是绕着每座碉堡慢慢的下行,这样竟然走出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行进方式。
陈然和薇薇安无知无觉,他们丝毫不知道此时张小佛正在经历何种压力。
随着他们位置越来越低,张小佛周围不再是人头了——一具具苍白的身体,带着渴望,纷纷的贴在张小佛的身边看不见的屏障上面。
张小佛走走停停,现在更是愣在原地好一会了。
“怎么啦?”
薇薇安不敢打扰张小佛,只好求助于陈然。
“……”
陈然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张小佛在干嘛。
“这里……”
就在两人忐忑不安的时候,张小佛犹豫的开口了:“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这个古城不是人类的文明?”
“怎么说?”
陈然问。
“因为我看到了一种生物。
它们的脚趾和手指之间有层透明的蹼,下巴很尖,没有耳朵,五官丑陋,身型修长,上半身长,下半身短,身上有鳞片……”
“小佛,你说的该不会是鲛人吧?”
陈然一脸黑线:“你在哪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