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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此事事发,北疆路遥,一时还波及不到,你们要是在帝都,这一场的大乱,别说富贵了,诸位皆是高官,就怕裹到那乱堆儿里去,命能不能保住还得两说。
尤其许大人,您得多为难哪?您说,您也是陆国公的心腹,您是跟他一块儿还是不跟他一块儿?”
许侍郎气的,“我,我乃堂堂陛下忠臣,我跟谁一块儿,君子朋而不党,亏裴大人你还三元出身哪!”
“原来许大人不是陆国公铁杆,误会误会了,晚辈自罚一杯。”
裴如玉笑眯眯的模样落在许侍郎眼里,真是怎么看怎么奸。
许侍郎板着脸,再三强调,“我的官位是陛下所赐,这些年亦是受陛下赏识提携,臣一片丹心只效忠陛下!”
他还把软豆腐拉过来,“王大人你说是不是?”
王大人还在哆嗦着捞豆腐,他仿佛聋了一般根本没听到许侍郎的话,许侍郎却不肯放过他,说,“王大人,刚裴大人说的琅琊王家,就是你们本家吧?”
王侍郎终于不捞豆腐了,王侍郎一脸生无可恋,“四五十年前,我尚在幼龄。”
“你听有没有听说过?”
许侍郎问。
“自幼听的是圣人教诲。”
王侍郎念声佛,这原本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好不好,怎么突然一口锅就砸他头上了,这简直无妄之灾。
许侍郎不信,“这你能一点不知道?”
王侍郎慈眉善目的瞥许侍郎一眼,“听闻许大人年轻时曾与家乡一位姑娘有三世鸳盟,后春闱及第转而便娶了先范文襄公的孙女,不知可是真的?”
“胡说八道!”
许侍郎怒,“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的是你们王家与育婴堂勾结之事?”
“还听说许大人的父亲八十岁纳一十八岁小妾,为求春酒,花费上万银两,不知可是真的?”
王侍郎甭看爱吃豆腐,当真不是块豆腐,许侍郎当时就要与他厮打,好在屋里年轻人都会武功,陈简及时拦下,穆安之只得让许大人先消消气,酒宴便此散了。
穆安之裴如玉商量之后,关于陆国公的身世是半点都没给他瞒着,立刻宣传的全北疆都晓得了。
当然,宣传的时候不忘帮陆侯表白一下,两人真的不是同出一脉,完全俩祖宗的。
其实许侍郎心里也清楚,这事真假还不一定,但,三殿下将这等流言放出,完全就是要置陆国公于死地的!
眼下一时回不得帝都,许侍郎这颗心,当真七上八下没一刻的消停。
北疆各官员也叫这事惊的不轻,唐安抚使不似裴如玉杜长史等人是穆安之的铁杆,他原以为穆安之要徐徐图之,结果没想到穆安之直接就是放生死大招。
把唐安抚使吓的,成天拉着唐墨,就想问问唐墨的意思。
唐墨主要是很震惊陆国公的身世啦,至于旁的,他啥意思都没有啊。
反正太子也是他表哥,三皇子也是他表哥,所有皇子都是他表哥,这有什么影响吗?
唐安抚使郁闷的,问他,“你跟东宫近,还是跟三殿下近?”
“都近啊。”
唐墨跟东宫关系也并非不好。
唐安抚使真想说,你是不是傻啊,你明明在给三殿下效力,你竟然说跟东宫关系也很近?就唐墨这种政治素养……算了,唐墨完全不需要政治素养,会投胎比政治素养可重要多了。
唐安抚使焦灼的心急火燎,干脆将心一横,他与东宫半点交情都无,这两年很得三殿下看重,他也为三殿下出过不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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