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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荣一边说一边也倒了点水来泡饭。
“为何还须去领罚?”
朱恒问道。
“回二殿下,方才是阿荣妹妹替奴婢向太后求情,说是借用奴婢一个时辰陪她来见二殿下,一个时辰后回去领罚。”
阿梅解释道。
“借用一个时辰?”
朱恒看向曾荣。
“回二殿下,那会太后正在气头上,我若是直接替阿梅求情,势必会惹恼了太后,再则,气大伤身,也不适合进食,容易引起积食,所以我找了个由头把阿梅姐带出来,太后能好生吃顿饭,且一个时辰后,太后的气也消得差不离,应该不会重罚阿梅姐了。”
曾荣回道。
朱恒听了这话略一思索,想起之前种种,会然一笑,“你总是在理,我竟然又无法驳你。”
曾荣回了他一笑,“这些都是经验之谈,你好生记着,准会有受益的一天。”
“受教了。”
朱恒认真地点点头。
曾荣本想再劝他几句,忽一眼瞥见一旁正愣怔地看着自己的阿梅,改口道:“阿梅姐,你需要用热水泡米饭吗?”
“啊,哦,不用。”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阿梅忙摇摇头,低头看着手上的碗,专注于碗里的米饭了。
曾荣见她连着扒拉了几下白米饭,换了双干净的筷子给她夹了几样菜。
朱恒留意到这两人的互动,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去开始磨墨。
曾荣见他把手搭在案桌上虽不费力,可磨墨毕竟是个力气活,时间长了胳膊肯定会酸,会影响到他写字的,便冲阿梅努了努嘴,示意阿梅过去帮他。
阿梅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想去,而是人家不需要她去。
这会她看明白了,二皇子对她和对曾荣是截然不同的,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二皇子明明只见过曾荣两次,而她却在二皇子身边待了三个月,不说朝夕相处也差不了多少,可为何三个月的相处会比不上只见面两次的人?
难道一个人的学识真这么重要?
见阿梅摇头,曾荣也歇了过去帮忙的心思,她能看出阿梅的失落,也懂她的失落,可这种事情她是真插不上手。
事实上,为了阿梅她已经数次逾矩了。
一时饭毕,曾荣帮着阿梅把剩菜收进了食盒,可没等她开口告辞,阿梅拎着食盒就往外走,曾荣有话要问她,忙一把拉住了她,对朱恒说道:“回二殿下,我们先告辞了。”
朱恒盯着曾荣拉住阿梅衣袖的手,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又捏了松,松了捏,再次吐出了一个字,“好。”
曾荣一心要跟着阿梅走,没有留意朱恒的异常,可阿梅读懂了自家主子眼里的不舍,对曾荣说道:“阿荣,我去去就回来,你若是不忙,不妨留下来再待一会,一个时辰时间没到呢,我还想你陪我去见太后呢。”
“都快午时了,再。
。
。”
曾荣话说到一半,读懂了阿梅眼里的不舍,只得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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