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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了?你这话说得不清不楚的。”
“你个傻子,女人有了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有身孕的意思。”
村民的议论声传入灶房里,云溪惊得差点丢了手中的针盒,她下意识地转身望向秦建国。
秦建国正在扣腰带,见她转身看过来,他立刻将衣摆拉下来挡住,脸绷得紧,但云溪却瞥见他红透的耳尖,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凑过去压低声音问他:“那孩子跟你有没有关系?”
她骤然靠近,那股熟悉的温香混着药香钻入鼻中,秦建国一下子想起了清晨她摔倒在他身上那一幕,血脉里血液骤然鼓噪起来,他立刻倒退,却撞到一旁的桌子,发出嘭的一声响,桌上连同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掉落,好一阵声响。
云溪:“……”
“你们小两口这是怎么了?干架啊?”
过来修缮屋子的村民听到动静赶到灶房,一见锅碗瓢盆全摔在地上,不由得吃了一惊,纷纷上前劝架。
“小两口有什么矛盾跟叔伯说说,咱跟调解。”
“对,有矛盾咱调解,不能动手打架。”
“建国啊,你是男人,得让着婆娘,不然谁乐意跟你过一辈子,你说是不是?”
村民们涌上来七嘴八舌的劝架,云溪完全插不进嘴去,眼见村民们开始数落秦建国,而秦建国根本不开口,云溪只得提高嗓门道:“我们没有打架——”
“吵架也不对。”
立刻有村民打断她道。
“我们也没吵架——”
“好好好,你们以后不吵不打就行,叔伯们也能放心了。”
每次开口都被打断的云溪,一时间很无力,抬头苦笑着望向秦建国。
秦建国这会神色已经恢复正常,与她的眼神触了一下便移开,开口冲四周村民道:“叔伯们放心,我会和招娣好好过日子。”
他这承诺一出,四周说教的村民们立刻笑了,又打趣了小两口一句,就被秦建国将话题转到房屋修缮上去了,然后一行人就走出灶房忙活去了。
被独留在灶房的云溪暗松了口气,俯身拾捡地上的锅碗瓢盆,幸好桌子矮,粗瓷大碗落地也只是多了几个豁口,还能将就用。
拾捡好了零碎,正要收拾那张缺了一条腿的桌子,却见秦建国单手提着一张小方桌跨入门内,两人视线一对,秦建国立刻移开,上前两步将小方桌放到云溪边上,声音淡淡的:“我打了一张新的,没上漆,先凑合用。”
云溪唰地站起身,惊喜地抚摸新桌子,松木做的,桌面光滑有纹路,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松香味,更重要的是不缺胳膊短腿,她不用担心再出现像刚刚那样,轻轻撞一下就桌倒盆碗跌落,被人误以为夫妻打架的囧事了。
想到刚刚的囧事,也连带想起另一件事,她手撑着新桌子,抬头笑盈盈冲秦建国道:“秦大哥,之前那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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