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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狐狼得知岑薇竟带着岱钦前去猎杀白虎,只为送他做礼物时,心中是又喜又怒,喜得是岑薇有情有义,怒得是猎杀白虎乃极为凶险之事。
先不说白虎凶猛,数量稀少,难以寻觅,只说它出没之地,地形极为险要,断崖怪石,比比皆是,稍有不慎,就会坠落山涯、粉身碎骨、尸骨无存,那样的险地,如何是岑薇一个弱女子去得的!
偏那个岱钦平时勇猛无比,很有头脑,但是只要一遇到岑薇的事,就变得如同痴傻一般,只会一味地应承顺着她的意走。
因了这个帮凶,三年间,岑薇不知搞出多少类似此类的凶险事来,令他与玉姬总是提心吊胆的,时刻小心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如同看护一个刚会走路的孩子般辛苦。
“唉呀,好大哥,你就别怪岱钦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嘛,你就别罚他了!”
岑薇仰着个小脸求饶地看着狐狼,一脸讨好的笑,令狐狼再也硬不下心来。
岑薇冲着岱钦挤一下右眼,示意他将身上一直抗着的一只死白虎丢到狐狼身前,狗腿地上前献宝似的说道:“狐大哥,我为了猎到这只白虎,可是跟踪了它十天,不眠不休了三天,才逮着机会杀了它的。
喏,你看看,为了保护它的皮毛完整,我都没敢射它身上,而是照着它的眼睛射的呢!
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儿上,你就别再罚岱钦了,好不好嘛!”
说罢,又摇起了狐狼的胳膊,令雷玉螭三人眼中杀机顿显,岑薇全然不觉,仍旧神经大条地替岱钦求着情。
“你呀!
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狐狼宠溺地拨拨岑薇的头,在她的软磨硬泡中彻底败下阵来,“看在你的面子,就罚他去做义工十天好了!”
“耶!
我就知道狐大哥最疼我了!”
岑薇高兴地差点儿就要手舞足蹈起来。
“过来,叶子!”
玉姬含笑向岑薇招手,岑薇蹦跳着来到玉姬身边坐下,抓起案上的羊肉就往嘴里放,边吃边伸手抓起一壶酒,仰头就要灌下,被玉姬一把夺下,娇嗔道:“你这丫头,怎么一回来就要喝酒!
喝醉了又要耍酒疯了!”
岑薇吐吐舌头,缩缩脖子,憨憨地笑了。
伸出右手越过玉姬的身子去够她另一侧放着的牛肉,不小心碰到玉姬的身子,“嘶”
地一声轻呼出口,手臂闪电般缩回,脸上已是变了颜色。
玉姬与狐狼同时一惊,关切地望向岑薇,异口同声地道:“怎么了?”
岑薇“嘿嘿”
讪笑着,掩饰地说着,“没什么,没事儿,就是、就是胳膊被碰了一下!”
雷、范、柯三人同时跟着狐狼与玉姬紧张地望向岑薇,范霖栋已沉不住气地“蹭”
地站了起来,若不是及时被同坐一旁的夜风拉住,他早已冲上前去问询一番,被夜风一阻,这才稍稍冷静下来,想起此时的场合,又怏怏地坐下,只能心焦地向岑薇频频张望着。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否则我拿岱钦问罪!”
狐狼顿时沉了脸,草原霸主的霸气顿显,玉姬也冷了一张银盆玉颜。
岑薇一看狐狼的气势,知他动了真怒,不敢再嘻笑,垂下了头,不敢看狐狼与玉姬,眼珠子乱转,嗫嚅道:“也没什么,就是、就是不小心,被那老虎挠了几道子罢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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