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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事,我们也没心思再去祈福,从后殿走过就打算下山。
走到山门前,我忽然想起来,那黎是怎么知道那首歌的,那是妈妈唱给我听的,就算这歌在西部烂大街,她又如何得知我会记得。
宋祁言见我顿住脚步,转身看我,四目相对之间,他略微皱眉,牵着我往回走,“刚才的老和尚有问题。”
那黎只是或许是误打误撞知道我们的行程所以在禅房等着我们,又或者是秦老鬼已经和她接上线了告诉她的,但不管如何,妈妈和秦老鬼想要告诉我的,绝不只是那家的秘密。
我们一路回去,却没能找到那个老和尚,小和尚告诉我们,老和尚只是云游的苦行僧,每年才回来几天,刚刚已经走了。
走得这么急,倒像是落跑。
“我有点搞不懂妈妈了。”
我捏了捏眉心,疲倦不已。
宋祁言过来牵我的手,神色淡定,“就当是妈妈觉得这里的风信子好,指引我们过来看看。”
是吗?
我笑了,心情好了不少,“算了,下山吧,沿途看看风信子也是好的。”
他点了点头,心虚也平复不少,让保镖们远远地跟着,和我一起从偏僻的山路一路往山下走。
“鼻涕妞。”
他忽然叫我。
我“嗯”
了一声,侧脸看他,“干嘛?”
他握着我手的力道大了一点,低头去看我们十指交握的手,“你这么想拍完这部戏,是不是担心以后这世上没人知道你,还是想留一部遗作给粉丝?”
我愣了,反应过来,被他的脑回路逗笑了,“小妖怪,你这想法果然是异于常人啊。”
他皱眉,“不是?”
我白了他一眼,摸摸肚子,“当然不是,就觉得前二十年除了有妈妈的日子我都过的太草率,不想浪费以后的生命。”
“我没有学历,也没经过系统的学习,唯一的长处就是演戏,除了做好这件事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
他默了,眉头皱紧,转身来抱住我,“谁说你没有长处?”
我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点了点头,“嗯,我也不是没有本事,至少把你勾到手了,这可是履历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他轻嗤一声,但明显是被取悦到了,在我脸颊上轻吻一下,“知道就好,这种天大的便宜都让你占了,怎么也得长命百岁,陪着我白头偕老,要不然对不起我。”
我鼻子有点酸,抱紧他,闷闷地应了一声。
和你白头偕老,我做梦都想,本来以为多年的痴线妄想成了真,却没想到老天爷还有后招,连我们的孩子都没躲过去。
我想到妈妈和秦老鬼,他们当年是不是也曾经站在这里互相安慰,期许未来的生活,到最后却还是各自天涯生死不见。
我打了一个冷颤,宋祁言立刻感觉到,松开我,替我拢了拢外套,“冷了?”
“没有。”
我摇摇头,看向山谷,漫山遍野的风信子,“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
再折腾下去太阳下山,温度会更加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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