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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稚转身微微颔首,淡道:“县主。”
都说这月下观君子,灯下看美人,陶绾容今日直到这一刻才知这话所言不虚。
宋稚站在这灯笼下的模样,跟方才在殿内的模样相比,又有了几分不一样的美。
陶绾容看得眼酸,心里又多了几分不满。
“今日请宋小姐前来,可是勉强了?”
“县主说笑了,食物美味精致,歌舞悦耳动人,能得长公主的邀请,自是臣女的荣幸,怎会勉强?”
宋稚先是回头望了姜长婉一眼,见她已然镇定下来,这才回答道。
“真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除却一张皮相,你这样的女子,竟也能做憬余的正妻?”
陶绾容一开口,便是一串难听又尖锐的话。
“县主怎可这样说话!
?”
姜长婉替宋稚愤愤不平的说。
“你是她的丫鬟吗?何故替她说话?”
陶绾容咄咄逼人的说,她向前走了两步,离宋稚只有半臂距离。
她长得和大长公主不是很像,但同样都是给人一种魅惑的感觉,长公主的媚在她周身的气质上,而陶绾容的妖媚则更加的露骨一些,狐媚眼儿、小小的鼻子、肉肉的一张唇,说话的时候喜欢虚着眼,仿佛没睡足。
“你!”
姜长婉何曾受过这个样的委屈,气得张口结舌。
陶绾容抬了抬眉,不屑的睇了姜长婉一眼,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宋稚一眼,宋稚今日的衣裙宽松,看不出里边的身段。
“哼。”
陶绾容的冷哼明明白白的落进宋稚耳朵里,逐月见她的目光落在宋稚的胸脯上,心里气的不行,但又不能出言分辨。
“臣女方才是因为有几分薄醉,所以才出来吹风醒神,出来也有些时候,该回去了。”
陶绾容为何如此这般针对宋稚,宋稚是明白的,正因为明白才不欲计较,她牵起姜长婉正欲离开,却被陶绾容狠推了一把,向后跌跌撞撞的退了几步。
宋稚堪堪站稳,却听见姜长婉一声尖叫。
她想也不想,反手就去抓姜长婉,她的手臂一阵钝痛,却不敢泄一分力气。
“小姐!
!”
姜长婉的身子大半都挂在围栏外头,半边的身子已经浸在水里了,若不是宋稚还紧紧的抓着,怕是已经落进水里了。
若泉和逐月连忙合力把姜长婉拖上来,陶绾容站在边上一动不动的看着。
“姐姐,你没事吧?”
宋稚拖着自己的手臂,面带痛楚之色。
姜长婉的手臂上有大片的擦伤,整个人惊魂未定,吓得都说不出来话。
“这是怎么了?”
沈雪染听见这几声女人的尖叫,如何能坐得住?从殿内出来之后,又看着她们四人跌坐一团,又见陶绾容立在一旁,像个没事人一般,真是一头雾水。
“母亲,宋家小姐粗手笨脚的把自己的小姐妹给撞到河里去了,还好婢子们眼疾手快,不然可要闹出人命来了。”
陶绾容快步走到沈雪染身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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