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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最后在临海的一幢小楼前停下来,这儿远离闹市,却又一点也不显荒僻,看模样像是一片富人的住宅区。
四周环境优美,绿树成荫,数十幢小楼掩映在花草绿树中,显得静谧迷人,更难得的是除了海涛声,周围很难听到城市里固有的各种噪音。
“你住这儿?”
我有些奇怪,凭直觉我也知道,能住在这儿的人,收入一定不菲。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处遗产,”
雪妮说着开门把我让进去,“平时只有一个清洁工每星期上门打扫一次,我自己很少来,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你在这儿会很安全。”
“为什么一直这么帮我?”
我随口问道,同时打量着屋子,这是幢两层楼的小别墅,楼下是客厅厨房和杂物间浴室卫生间,陈设简单而高雅,收拾得整洁而有序。
“你说呢?”
雪妮笑着反问了一句,脸上没来由一红,赶紧又掩饰般转开头说,“冰箱里有食物有啤酒,你自己动手,我要先洗个澡。”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淋浴的声音,我心不在焉地呷着啤酒,好几次都忍不住把目光转向浴室方向,半透明的毛玻璃上朦朦胧胧地映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柔和的灯光和急溅的水帘下舒展着曼妙的肢体,让人浮想联翩。
她终于系着睡袍出来,洗尽铅华的面庞越发光彩照人,那头蓬松的金发随意地披散肩头,略显凌乱,润湿的发稍闪着点点金色的华彩,与睡袍的素白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合体的睡袍也衬得她的身材越发修长隽秀,曲线动人。
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后就再难移开,只觉自己嗓子发干,浑身僵直有如触电。
最后,我火辣辣的目光凝在她那双大海一样晶莹碧蓝的眼眸里,渐有一种坠身虚空的晕眩袭来。
她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眼光有几分躲闪和迷乱,似是承受不了我眼中的火热,但转瞬间,她已大胆地迎上我的目光,与我四目交对,眼中燃起炽人的火焰。
那毫无意识地梳理长发的动作也完全停了下来。
五分钟,也许十分钟,我慢慢站起来,恍若梦境般走过去,自然而然地环住她的腰肢。
她稍稍挣扎了一下便顺从地靠入我怀中,鼻间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哼吟。
双眼微阖,眼中似已盛不下那满溢的柔情。
我缓缓俯身吻向她微启的红唇,她却突然抬手挡在自己嘴上,使我这满含激情的一吻吻在了她的手心。
“你该先去刷牙。”
她嫣然一笑,又回复了绮丹韵那种调皮的神韵。
我突然想起和她在沙漠中那次为一袋水争斗的情形,也不禁会心一笑,满是柔情地把她往怀中紧紧一拥,在她耳边悄声说:“我保证,这次我既没有吃大蒜也没有吃生马肉。”
“讨厌!”
她笑着轻擂了我一拳,我就势离开她的怀抱,转身钻入浴室,草草地洗漱冲浴。
当我裹着浴巾再次出来时,房中已响起轻柔飘忽的音乐,雪妮擎着杯红酒以手支颐依窗而坐,迷离的目光正投向窗外那朦胧夜色,娴静如最美的雕塑一般。
我轻轻走过去,端起窗前另一杯红酒,痴迷地欣赏着她柔美而富有个性的面部轮廓,静静地没有开口,实不忍打乱这难得的静谧和温馨。
“你说,人在这浩淼无垠的宇宙中,究竟在追寻什么?”
雪妮仰首望着漫天星斗没有回头。
我由后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喃喃道:“我不知道别人在追寻什么,但此时此刻,我已找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部分。”
...
“我恨你!”
雪妮咬着我的耳垂,用一种爱恨难分的声音低声说,“你让我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的软弱。”
抱起雪妮往楼上去时,我最后一丝灵智在自问:这一切,是不是来得太快太突然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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