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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电秋与翼回忆如昨（第2页）

在他四岁的时候，从父亲那回来，闲暇时母亲似乎开始晃神，常常要去比练功的离厌还起得早。

早晨模模糊糊的青色天光里，翼还没走近，就蓦地发现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一片晨光里替藤萝浇着水。

母亲有着立体秀气的侧脸线条，只是那么无言地站在光影中，就已然是一幅画了。

他不知道母亲和父亲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明明不是有多大的家仇国恨，明明相互间也没什么积怨成渊，但一家人就这么散了。

佛语说，爱别离苦。

他也不是不懂得，曾经那样笃定跟随的父亲，就这样随着母亲的离去，而各自离散。

电秋自幼便是个疯丫头，喜和姐妹们出去郊游，并爱好荡秋千、划船等多种户外活动。

她很享受清晨的朝露和凉风，自觉地加入到晨练的队伍中。

不过，她不舞剑，也不跳扇子舞和打太极，一大清早起来，单衣薄衫的她来到后花园，将秋千荡得老高，将鞋子都踢飞了。

翼总笑她说，女孩子要矜持文静些，这样才有人喜欢。

她不以为然，把孤傲的头翘得老高，并说：别人不喜欢我，瞧不起我，还有翼对我好呀。

我要别人喜欢干嘛？只要翼疼我就已足够。

翼牵着她的小手，走过台阶，似笑非笑地开口：“你啊，何时才会惹人喜欢？”

电秋倚在闪电之巅最高的城堡之上，靠着窗口，打开了一扇窗，就看到了凡尘——那一片雾海。

电秋止不住偷偷瞥了下下界，只见云雾飘渺中，一座座棱角桀骜的山脉蜿蜒高耸在神州大地，青山上虽少有人烟，但寺庙缭绕，各门派旗帜在蜿蜒的群山中四处隐隐竖立飘扬。

电秋忍不住问：“翼，玉卓说人都很自私，朝代一更改，便会有诸侯叛乱，烽烟四起。

还有门派之争，学术之争，商场之争，无利而不往。

但凡界究竟是什么样子？我真的很好奇。”

“你啊，小老袋瓜子里装的东西可不少。”

翼轻轻地抱了抱她，吻了她光洁而散发着清香的额，对她说。

他体温微烫，让她禁不住害羞，脸蛋红成了苹果。

她轻轻地推开了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哥哥，告诉我，你有没有去过北溟极北之地。”

翼背过身去，脸蛋不再对着电秋，他说：“我去过。”

“那儿好玩吗？”

电秋有些兴奋。

“好玩。”

翼用一种较深沉的语调说着：“没有父亲的令牌我们是不能擅自离开魔界的。

那次，是因为父亲有命令，他要我去北溟采集圣雪莲四叶草之果，来作为谨献给魔尊的供礼。

于是我穿越冰冷的洲界线和寂寥深沉的大洋，徒步翻越烈日下的沙漠和棱角桀骜的山脉……”

“然后你找到了吗？”

“你知道，整个地域共九洲，而种族不等。

人族分金木水火土五族，四海还有龙族、冰族、原始森林中还有羽族、兽族。

我下凡时，人间还算和平，只是，五族间严厉不准男女通婚，婚姻制度极其苛刻。”

“那你去到北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