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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答应,这一生无人敢动你分毫……”
“爹——”
云未高声打断了他的话,双眼布满了血丝,那一夜彻骨的痛,这么多年来的恨,她发誓此生绝不会再踏入皇宫半步。
“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她说,转身离开,不让他看见自己眼中泛起的泪花。
那样深深的无力感,她第一次憎恨自己这般弱小。
弱小到,无法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
夜深了,四月末的夜很少有虫鸣,月光铺洒一地的银光,仿若是盖在情人身上的一层薄薄轻纱。
云未第三次从墙头滑了下来,泄气的坐在了地上。
不知是不是爬了太多次,怎么感觉这墙壁上的石头都变得光滑多了呢?
她休息了一会儿,又搬来了一块大石头,重新垒砌一遍,继续翻墙。
脚一搭,双手用力一撑一拉,一口气就坐到了墙头,看着这熟悉的墙院,她勾起了唇角。
凤顷,看我怎么报答你。
她可是疵瑕必报的主,不过这‘报复’,全都是在那个男人的默许范围内。
她不禁先到了两人相识的场景,她是有意接近他,而他心甘情愿等着猎物到来。
她为了给云家谋求一个靠山,他只是为了给无聊的生活添些乐趣。
二人你来我往,说到底,两人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云未一阵唏嘘,她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统统甩了出去。
沿着杏花树慢慢的爬了下去,其实就在她爬墙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可却没有人站出来清理墙头。
这样的场景,暗卫早已见惯不惯了。
只是云大小姐,才三天不爬,你怎么越来越失败了?
墨色中,一抹暖色的光亮透过窗绯,盈盈的暖光落在长长的睫毛上留下了一层淡淡的剪影。
“爷,云小姐又爬墙进来了。”
正在作画的那只手玉手顿了顿,薄薄的红唇微微向上一弯,“随她去吧。”
今日,她倒是来得晚了。
云未轻车熟路的摸进了府中,奇怪的是今日反常的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守,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地窖。
“没意思。”
她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子,石头碰到了酒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脑中灵光一闪,她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开始忙活着把酒坛的盖子全部揭了开来。
不到一会儿,满地窖都是阵阵酒香。
凤顷最喜欢在月下小酌,地窖里的酒都是从全国各地搜罗的,光是想象到他会有其他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感到兴奋。
又忙活了半个时辰,她累得气喘吁吁,脑袋一阵晕眩。
这么多陈年美酒酒香掺合在一起,她竟然隐隐有了一点醉意。
云未晃了晃身子勉强站了起来,走出了酒窖。
外面很冷,她抬起头看看天空,月很圆,她抱了抱胳膊,浑身一阵颤抖。
那个夜晚,好像也是有这么一轮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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