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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驴眼中透着股与外貌不符的狡黠。
“想吃独食?没门!”
驴弟将口中之物一口咽了下去,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沈云勤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个伙伴,也忒不让人省心了些。
却见地上的鸦兄忽然抖动起来,显然是药力发作的缘故。
一根根粉红色的羽毛纷纷直立起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脱落、再生长、再脱落。
每一次新长出的羽毛都要比以前的颜色深一些;如是七次,浑身的羽色竟又恢复了原始的漆黑。
只见鸦兄晃悠悠站了起来,用喙理了理翅膀上新生的黑羽,见仍是锋利无比,满意地“呱啊”
一声,扑腾着翅膀飞上沈云勤的肩头。
此时沈云勤的注意力却集中在驴弟身上。
驴弟偷吃完剩下的半瓶玉清丹后,便觉腹中有一团热火在烧;四处看看,偏又找不到水喝,只好暂且忍着。
只忍了片刻,那火便烧遍全身。
“坏了坏了!
莫不是吃错了丹药,要变成烤驴了?”
驴弟心中惶惶,偏又叫不出声来;情急之下,只得眼泪汪汪地拱拱沈云勤,向他求援。
沈云勤只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撞了他一下,低头看去,却见一个浑身长毛、看不出体型的骇人怪物正站在驴弟刚才的位置上。
沈云勤吓了一跳。
细看时,那怪物毛长坠地、几乎遮蔽了眼睛,如同吐蕃高原上的牦牛一般。
恰巧一阵微风吹过,拂动了怪物头上那些半粉半黑的长毛,依稀方能看出是驴弟的眉眼。
“驴弟?”
沈云勤试探着问道:“你何时变成了这副模样?”
驴弟瞪着无辜的大眼睛,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
刚飞到沈云勤肩膀上的鸦兄看到这一幕,笑得险些又跌下来,抓着沈云勤的衣服摇头晃脑,“呱啊呱啊”
叫个不停。
那玉清丹乃是中上品的健体培元之药,便是伤者吃了,对疗伤也颇有些益处。
不过即使是修仙之人,一般一次也只吃一颗。
一来是丹药珍贵,能得到一颗亦是万幸。
二来是药力猛烈,非道法特别高深之人,一次也只能吸收尽一颗的菁华;倘若吃多了吸收不完,便是浪费;甚至可能因承受不住药力,反遭侵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