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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南镇对着门坐着,两眼不时盯着门外的箱子。
刚吃了一杯,甄永信就停了杯,推说这些天东家酒肉款待,吃得腻了,劝两个家丁多吃些。
家丁也不客气,平日里淡汤寡水,肚里空落落的,眼见一桌酒茶,便放开肚皮,大快朵颐起来。
看着两个家丁风卷残云的吃相,甄永信笑了笑,说,“二位一路辛苦了,多吃些,也好有力气往回运药。
时间还早着那,我看这样吧,我兄弟二人先去把药买了,你二位先在这里慢慢受用。
约摸一个时辰,就能买完药,那时我就回来结帐。
二位看如何?”
两个家丁嘴里塞满了饭菜,只“唔唔”
地应着不停地咀嚼。
甄永信就向贾南镇递了个眼色,起身离去。
跑堂的看见桌上还有两人胡吃海塞,也不理会。
甄永信二人抬起箱子,直奔码头,雇了条船,离岸而去。
傍晚时分,酒楼老板带着几个伙计,押着两个家丁,到张府讨帐,门人报给张利得,不等张利得醒过腔儿,正在高谈阔论的才梦粱,登时脸色煞白,失了辩才,过了半晌,才惊呼一声,“骗子!”
张利得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先冲进炼金室,找遍了各个角落,不见了上午抬进来的银子。
嘴唇哆嗦地问才梦粱,“怎么会事?”
“骗子!
他们是骗子,我让他们给骗了!”
才梦粱浑身开始发抖。
“那你是什么?”
张利得换了嘴脸,怒瞪着大师,一声呼呵,家丁就把才大师放倒,五花大绑起来,悬到门梁上,一顿棍棒,打得大师皮开肉绽。
几经审问,大师反反复复把来龙去脉说了几遍。
看看再问不出别的,只好把大师送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