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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达昏昏沉沉地睡去,她太疲惫了,身体的伤痛远不及精神的冲击,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就像残缺了一块,心中美丽的花园殿堂被毁灭,废墟中飘着那阵令人作呕的焦臭。
依稀中觉得有人在抚摸着她,那是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那双手在她身体上游弋,手的动作非常柔和,使她感觉有些痒,又觉得很舒适。
疲惫的身体和心灵都在这双温柔的手的抚慰下平复了,她梦里也忍不住呻吟出声。
梦境中,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抱住她,那男人给她熟悉和痴迷的感觉,他曾在少女以往旖旎的梦中出现过,他与她交缠在一起,给她带来无边的快感和萌动的**。
一夜春梦了无痕,米兰达被清晨明媚的阳光唤醒,她睁开眼,一阵阵空虚和失落感笼罩了她。
她没有像以往那样,从旖旎梦境中醒来时躺在城堡里那张丝绸大床上,可以花些时间赖床,回味一下梦中美妙羞涩的滋味,幻想一下那个看不清面孔的梦中人在现实中骑着白马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的情景。
她正身处军帐之中,躺在一张硬邦邦的行军床上。
她刚经历一场血腥的惨败,行军帐外烧焦的尸堆还在冒着青烟,她成了一个蛮王的俘虏,将会被押解到蛮人的魔窟中去,未来不知道还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在等着她。
她的双腿之间有些湿润,脸颊上带着潮红,这感觉更让她异常难受。
她怔了怔,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昨天穿着的盔甲和血衣已经在睡梦中被人脱去,她现在正穿着睡裙,睡裙里面什么都没穿。
她身体也非常洁净,事实上,若不是昨夜太过疲惫,她是绝不可能在身上沾满沙土和汗液混合成的脏泥的情况下睡去的。
天啊,那个蛮王昨夜对我做了什么?
米兰达只觉得一阵眩晕感袭来,她脑中一空,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再次清醒过来,她察觉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这使她大大松了口气。
在行军床边的椅子上,摆着一套衣服和一些杂物。
米兰达认出来那是自己行李中带的一套仪式军服,精美的仪式剑压在叠好的军服上。
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放着一盆清水,水还是温的,飘着蒸汽,她的铜镜也靠着椅背立在那里,盆边还摆着洁齿盐、一截柳枝和梳子等洗漱用品。
梳洗着装完毕的米兰达走出军帐,看到精赤着上身的罗森正在门口不远处蹲着逗弄他的剑齿虎坐骑。
女骑士已经不需要吊着胳膊了,她撤去了绷带,虽然手臂还很疼,但宁可忍耐着,也不愿露出一副败军之将的狼狈相。
那头体型庞大的猛兽活像一只猫咪,四爪朝天将肚皮暴露给罗森,罗森搔着它的脖子,那头老虎发出了开心的猫一样的咕噜声。
蛮人的身形异常健美,恰到好处的健壮肌肉配合健康的小麦色皮肤,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凶暴的猛兽在他脚下匍匐翻滚,温驯无比,整个画面竟有着一种独特的美感。
“起来了?”
蛮人回过头看她:“您穿这身衣服真是英姿飒爽,今天您看起来气色好极了。”
女骑士盯着蛮人抚摸剑齿虎肚皮的手,她猜想那只柔软的大手昨晚曾在自己身上游走过。
这念头一冒出来,她心头一阵燥热,脸颊也发烫。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你违背了战争礼仪中关于尊重败军将领的条款!
你……”
米兰达愤怒地指责起来。
罗森耸耸肩:“只是帮你换了身衣服,顺便替你清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