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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倘若是无耻之徒,打架要靠人帮手,我认这种爹爹作甚?”
这几句清清脆脆的传进了每个人耳里。
范骅和巴天石、华赫艮等面面相觑,都觉上前相助固是不妥,不出手却也不成。
段正淳于剧斗之际,听得阿紫的说话,当即大声说道:“生死胜败,又有什么了不起?那一个上来相助,便是跟我段正淳过不去。”
看得出来,他为人虽然**,于“英雄好汉”
这四个字的名声却甚是爱惜。
卑鄙懦怯之事,那是决不屑为的。
他的想法,在现代社会里,只能得到一句赞叹——“傻x”
。
在这个世界,却要受人尊敬,何其不同的两个世界呀。
他开口说话,内力难免不纯,但段延庆并不乘机进迫,反而退开一步,双杖拄地,等他说好了再斗。
范骅等心下暗惊,眼见段延庆固然风度闲雅,决不占人便宜,但显然也是有恃无恐,无须占此便宜。
段正淳微微一笑,道:“进招吧!”
左袖一拂,长剑借着袖风递出。
阮星竹道:“阿紫,你瞧爹爹剑法何等凌厉,他真要收拾这个僵尸,实是绰绰有余。
只不过他是王爷身份,其实尽可交给部属,用不着自己出手。”
阿紫道:“爹爹能收拾他,那是再好也没有了。
我就怕妈妈嘴硬骨头酥,嘴里说得威风十足,心中却怕得要命。”
这几句话正说中了她母亲的心情。
阮星竹怒目向女儿瞪了一眼,怪这小丫头不识好歹,说话没轻没重。
只见段延庆、段正淳棒剑相交,当即粘在一起。
段延庆喉间咕咕作响,猛地里右棒在地下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左手铁棒的棒头仍是粘在段正淳的剑尖上。
顷刻之间,这一个双足站地,如渊停岳峙,纹丝不动;那一个全身临空,如柳枝随风,飘荡无定。
除了李良自顾自地在褚万里的尸身处捣鼓着什么外,旁观众人都是“哦”
的一声,知道两人已至比拚内力的要紧关头,段正淳站在地下,双足能够借力,原是占了便宜,但段延庆居高临下,全身重量都压在对方长剑之上,却也助长了内力。
过得片刻,只见长剑渐渐弯曲,慢慢成为弧形,那细细的铁棒仍然其直如矢。
段正淳眼见手中长剑随时都会折断,深深吸一口气,右指点出,正是一阳指的手法。
他指力造诣颇有不足,难以及到三尺之外。
棒剑相交,两件兵刃加起来长及八尺,这一指自是伤不到对手,是以指力并非对向段延庆,却是射向他的铁棒。
但见他手指到处,段延庆的铁杖一幌,段正淳的长剑便伸直了几分。
他边点三指,手中长剑伸展了三次,渐有回复原状之势。
阿紫却又说起话来:“妈,你瞧爹爹又使手指又使剑,也不过跟人家的一根细棒儿打个平手。
倘若对方另外那根棒儿又攻了过来,难道爹爹有三只手来对付吗?要不然,便爬在地下起飞脚也好,虽然模样儿难看,总胜于给人家一棒戳死了。”
阮星竹早瞧得忧心忡忡,偏生女儿在旁尽说些不中听的言语,她还未回答,史见段延庆右手铁棒一起,嗤的一声,果然向段正淳的左手食指点了过来。
段延庆这一棒的手法和内劲都和一阳指无异,只不过以棒代指、棒长及远而已。
段正淳更不相避,指力和他棒力相交,登觉手臂上一阵酸麻,他缩回手指,准凝再运内劲,第二指跟着点出,那知眼前黑棒闪动,段延庆第二棒又点了过来。
段正淳吃了一惊,感觉段延庆调运内息如此快法,直似意到即至,这一阳指的造诣,可比他深得多了。
当即一指还出,只是他慢了瞬息,身子便幌了一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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