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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他个措手不及,首尾难顾。
不过,也不能小瞧了江山啊!”
马安良坐在大圈椅上,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江疯子不是善茬!”
马安良是在座最年长的,也曾经是马麒和马麟兄弟的顶头上司,现在虽然马家兄弟已经摆脱马安良自立门户,可是这个马安良依然在他们面前一幅长辈的语气。
马麒脸上闪过一丝不快,随即故作亲热地问:“你打算出兵多少?”
马安良想了一下,终于打定主意说:“西军的主力,步兵五千、骑兵一千,共二十四个营旗的队伍。
你呢?”
“老爸爸把西军主力全部拉出来,我也不能落后。”
马麒一听,喜上眉梢,忙说:“我就让我兄弟马麟带宁海军三十六个营的主力协同作战吧!”
马廷听罢,面露喜色道:“马麟兄弟年少英勇,立过赫赫战功,辛亥年,北上宁夏,镇压那里的会党、民军起义,打出了回回马家军威……好,就这么干吧!”
不过老奸巨猾的马安良深知马麒有多老奸巨猾,诡诈多变,不然也不会脱离他,而自立门户。
马安良怕他隔夜变卦,便逼了一句:“兵贵神速,我看就连夜出击!”
马麒先把头点了一下,尔后眼珠子转了几圈,又故作高深地说:“要不要咱们也叫上宁夏昭武军的马福祥和马鸿宾兄弟,都是为河州马家争权利,他们不能袖手旁观!
我听说马福祥的儿子和段祺瑞关系不浅,也许有用。
咋们就当是走个过场?胜了,好;败了”
他把话咬住,啥噜噜吸了一气水烟,鼻孔喷出两道混浊的烟气,改口道:“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北洋那边也好说话。”
马福祥和马鸿宾兄弟代表的宁马因为汉化太深,回教对他们影响也越来越小,以至于马安良等回回都视宁夏马家为异类,并不怎么与这家打交道,所以这次会议,开始根本就没有打算要请他们。
马廷心里很不高兴,嘴上却说:“这样嘛,也好。
南北夹击,……”
他老子马安良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说:“难哪!
坐山观虎斗,这已是西北诸马军的老牌作风啦!”
会场里一时冷冷清清,很久没人说话。
马廷终于忍不住了,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各位高级将领,指头敲击着桌面问:“各位长官,还有何高见?”
马安良咳嗽一声说:“有话都摆到桌面上,免得在下面叽哩咕噜咬耳朵。”
马安良见仍然没人吭声,苦笑着说:“没有意见了,那就散会吧。”
马廷代他父亲一直将马麒和马麟兄弟送到停放在大院里的一辆黑色轿车前,并亲手拉开车门。
马麒笑容可掬地说:“放心,我今夜就乘车回西宁,亲自部署连夜出兵之事!”
“此举关系极大,只能胜,不能败,请老哥哥按作战要求准时出兵……”
马廷亲手关上车门,作出一副恭敬态。
小车驰出大门外,马麒和马麟不屑一顾地朝后瞥了一眼,尔后双双双手合抱在肚脐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