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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野淡淡道:“只可异你娘千算万算,却还是算不过老天。
你们想要将我和龙妃害死在皮母地丘,却偏偏阴差阳错,将我们送到了北海平丘。
否则真让你们狡计得逞,分别当上‘伏羲’、‘女娲’转世,神帝之位,还逃得出你们兄妹地手心么?”
冰夷一震,脸上再无半点血色,喝道:‘拓拔野!
你是拓拔野!
你没死……你……你竟然没死……”
又是惊讶又是恼怒又是恐惧,混金锁链随着周身颤抖而呆当乱响。
突然又仰头格格大笑起来,泪水交流,似是觉得世事荒唐滑稽。
可笑绝伦。
落日西沉,映照在她脸上的霞光倏然黯淡了,她身子微微一晃,软绵绵地垂卧在地,笑声随之断绝。
泪珠也仿佛凝结在了笑容上,再不动弹。
拓拔野一凛,蚩尤失声道:“冰夷姑娘!
冰夷姑娘!”
抢身抓住她的脉门。
将真气绵绵输入,终已迟了一步。
心跳、呼吸俱止。
已经玉殒香消。
狂风鼓舞,指动着她雪白的长发,锁链叮叮脆响。
蚩尤呆呆地握着她冰冷的手腕,胸膺郁堵,难受已极,突然想起多年前,第一次在日华城的驿站与她相见的情景。
想起那一刻,杨花飘舞,从她四周掠
过,她低头轻轻地吹掉粘在衣袖上地一丝杨花。
雪白的长发徐徐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地圆弧。
想起那三十六只银环突然飞散,随着如波浪般鼓舞地长发,在风中回旋
环舞,忽聚忽散……圣歌妖妖手打。
命运冥冥难测,就象那三十六只变化无形的银环,在风中聚散无常,在每一个交错的刹那,变幻出诡谲的图案。
那一刻,无论是他,抑或是她。
又岂能料到彼此之间竟会发生这样难解难分的孽缘呢?
又是黄昏,落日熔金,半天蓝穹半天云海,雪岭如金山,在霞云中若隐若现。
山岭下是连绵不绝地碧翠森林,夹杂着大片的鲜绿草野,以及艳红如云霞的漫漫杜鹃花。
山岭上融化地冰雪汇作清澈小溪,潺潺地穿过树林,流过山脚,宛如玉带蜿蜒。
野鹿、羚羊成群结队地在溪边低头饮水,一阵狂风刮来,林涛呼啸。
它们又纷纷受惊奔走。
拓拔野骑在龙马之上,仰头眺望,那巍巍雪峰宛如金剑,高耸破空。
心中悲喜交织,相隔数年,终于又见到了这至为雄伟壮丽的昆仑山。
只是山河依旧,人物全非,当然蟋桃会时地盛景如今再也看不到了。
晏紫苏乘马徐行,传音道:“后天便于工作是西陵公主出阁之日,各族派了许多贵候、使臣,前来贺喜,暂时都住宿在那‘七星驿站’内。
等到明日清晨,众人来齐之后,方才凭借请柬,一齐上山。”
纤手指处,远处山林碧野之中,几座石楼参差而立,颇为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