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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的灾荒,对这个小山村好像没什么影响,日子就这么一直平淡的过着。
一直到了二月十八这天,老爹从镇子上卖野鸡兔皮回来时,我们一家才知道了外边的一些新情况。
听老爹讲,如今外边粮食涨价了,成都府周围如今来了很多的流民。
我们这小镇上倒是没有流民来,但来了一家专门收粮食的商家,这家租下了镇上一个小食店的后院,什么粮食都收,糙米已经收到10文一斤,连荞子大麦都收到4文一斤了。
这猪吃的东西都只差一文就赶上玉米的价格了。
马帮如今也不光是从这边收山货和茶叶了,如今也收粮,不管人吃的还是猪吃的都收。
镇上的粮行已经不卖粮食了,也只收粮。
听说成都府那边如今时不时都有流民饿死,山西更惨,说是树皮草根都被吃光了。
“唉,我们家这粮食加点野菜也够对付到秋收。”
爷爷感叹道着开始教导老爹了。
“我们家粮不能卖,猪粮也别卖。
你等下去告诉你大哥一声,再贵也别把粮卖了。
今年这年成不知道还会怎么样呢,要是我们这也来了灾荒,也能有个应对”
。
“是啊,爹。
我也这么想着,要是这边也遇到这样的灾了,还是得有些准备才行。”
老爹也很是感叹。
看来老人们不是白活几十岁的,虽然没什么学文,但生活的经验还是不少。
老娘和奶奶也很是赞成这个决定,奶奶很是为灾民们担心“真不知道那边的人日子是怎么过,这树皮树叶都吃完,不知道都遭了多少难啊。”
“是啊,从山西都来到了成都府了,走了不知道有多远的路,听说山西离我们这里可是很远的。
这一路来,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惨象啊。”
老娘说完,还看看家对面那些苍翠的莽莽群山。
如果老娘这样吃惊感慨的一眼,不是发生在这个时候,我想我一定会笑出来的。
我能想到老娘看那一眼的含意。
她真的以为别人山西那边和我们这里一样了。
唉,山西可没有这么样的原始森林,如果有的话,灾情那里会这样严重。
至少这山上的动物和植被,也能保证大家都不会饿死吧。
想到饥饿到吃光了树皮,我脑海中浮现出了我记忆中的一首诗。
这道诗是清朝当时的诗人魏象枢的《剥榆皮》。
话说当时魏象枢骑马赶路在榆关路上,四处弥漫着漫天遍野的黄沙,没有一屡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