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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氏也急了,跟谢依依打眼色,询问她怎么办。
这主意是谢依依出的,让谢霏霏在晚饭时告状,但凭着丫头的脸,不足以让谢遗江爆发雷霆之怒。
谢依依就想了个办法,用胭脂水粉在谢霏霏的手上画出伤痕来,让谢霏霏演一出苦肉计。
反而谢遗江先入为主之下,又念着女儿长大了,不会认真抓着谢霏霏的手细查,足以以假乱真。
只是,这该死的谢成阴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裴谢堂深深笑了:“呀,二姐姐这伤有点古怪呢,我就摸了这么一下,咋还花了呢?倒像是胭脂水粉被水糊了,不经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遗江瞪着她们,“霏霏,把你的手伸出来。”
“爹……”
谢遗江生气的样子委实有些怕人,谢霏霏瑟缩着不敢。
她越是不敢,谢遗江心里就越觉得不对,上前拽出谢霏霏的胳膊,用手抹了抹,果然,那伤痕还带着香气呢!
“好,好,你们玩的好心眼儿!”
谢遗江将谢霏霏的手摔砸出去,一屁.股郁闷地坐在桌子前:“下午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一五一十的说。”
“就算我的伤是假的,可喜儿的伤是真的!”
谢霏霏不服气地拉出自己的婢女,只见丫头脸颊高肿,话都说不出来,她就理直气壮起来了:“这就是谢成阴打的,要不是女儿躲得快,挨打的就是女儿了!”
裴谢堂在一边阴恻恻的插了一句:“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你闯入我的院子,踩我刚刚剪好的草地,剪我院子的迎春花,这丫头还扬起巴掌要打我,谢家的规矩,难道是丫头可以打小姐,小姐可以做强盗吗?”
“你胡说!
喜儿哪里要打你,她要打的明明是篮子!”
谢霏霏急了:“你说谁是强盗?”
谢依依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你闭嘴!”
可是已经晚了,谢霏霏说漏了嘴,一字不漏的被谢遗江听了去。
裴谢堂挑了挑眉:“不请自来,不是强盗是什么?哦,闯入我的院子,打我不成,就要打我的丫头,二姐姐,你倒是跟爹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你的丫头对我不敬,我教训她怎么了?”
谢依依已经拦不住谢霏霏的口无遮拦了。
樊氏见谢霏霏吃了亏,忙在一边帮腔:“是啊,老爷,篮子那丫头你也知道,一贯是目中无人的,平日里连我都不放在心上,更何况是对我的两个女儿。
她眼里只有玫姐姐,玫姐姐去了这么多年,她就恨了我这么多年,一直想把我撵出去。”
“姨母真是爱开玩笑,我娘去世时,我才十岁,篮子才八岁,都是孩子而已。
再说,我娘去了,那是天命使然,人力不可相抗,篮子又凭什么恨姨母?莫非,是姨母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娘的事情?”
裴谢堂盈盈含笑,目光却犀利异常:“姨母不妨说出来给我听听,要是误会一场,大家也好了了心事,篮子要是因此记恨你,我必让她跪在姨母跟前,仔仔细细的磕头认错!
至于什么撵姨母出去,那不是无稽之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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