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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风卷残云,望着被吃得干干净净的菜盆,赵姨娘一边剔牙,一边跟吴真商讨了下,“每个月五个银元,请道长为我们一家四口规划下伙食可好。”
老观主眼睛都瞪圆了,五个银元喂,别说养四口子人了,就是养整个道观上下,包括门口那只狗,池塘里那群鸭子,围栏后面那十几头猪都绰绰有余了。
“不成不成,这也太多了。”
老观主摆摆手,眼前的夫人怕是个不经事的,“生活不易,贫道不能坑了夫人……”
话还没说完,门前传来几许脚步声。
一对农人夫妇急急慌慌跑来,“道长,俺们来求见风吟居士,我家小儿病得严重!”
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上,躺了一个面色青灰不停抽搐的小女孩。
观主迎上去,也是瞧了小女孩情况,也是满眼焦急,“风吟居士只是寄居道观,三天前已经回省城归家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吴真走上去查看,挽了袖子上去搭脉,感觉到女孩浑身滚烫,又轻轻掰开小女孩的嘴巴,发现舌头红绛、舌苔黄燥,“她之前有什么症状?”
观主:“想不到女施主……”
下一句被阿桑准确接住:“你会医病?”
语气里满满的难以置信。
吴真回头朝他嘚瑟地翻了个白眼,“不才,以前在女学,对其他时事文学不感兴趣,跟着房东阿姨学过两年。”
她说假话说得义正言辞,听着很有说服力的样子。
其实她的医术都是童年跟外公学的,这个技能被封印了十几年,前些日子才因小白鼠戚渊重见天日。
阿桑想再说什么,被赵姨娘一个肘击打断了。
他转头,见身旁的两个女人都有些不正常了。
赵姨娘和碧桃撑着脸,用漫天星子一般的眼睛望着吴真:我家闺女小姐真是,太厉害了!
“她们在为你打call哦。”
橘嘿嘿笑了一声。
“闭嘴啦。”
吴真谦虚否认,内心却忍不住发出杠铃般的笑声。
但现实中,她沉了表情,认真听农人夫妇讲述小女孩的症状。
“娃子昨天晚上就不正常了,捂着肚子打滚喊痛,一开始我和她妈以为是没吃到鸡蛋闹别扭。
可到了半夜,她把能吐的都吐了,浑身热得起躁,整个脸都灰了,一直昏迷到现在。”
农民揩了揩汗,满脸自责,“我怎么就不信娃子呢,她明明这么痛苦……”
一旁的农妇一抹眼泪,呜呜哭咽起来。
吴真心中大致明白了状况,眉眼一抬,“应该是痢疾,热毒滞肠道,导致腹部剧痛;热毒蔽清窍,致使昏迷惊厥。”
她声音沉着地安抚两个家长,“不用急,吃一两副汤剂就能稳定症状。
如今的问题是,我手头没有合适的药材。”
观主拍腿,似想起来什么,“风吟之前房间里,满屋子的晾晒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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