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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掌柜一听欧阳卿这么说,然后又要请教,当下真是坐立不安啊,但也只得点头应付。
欧阳卿也不管陈掌柜,仍是自顾的说着:“这每个月能卖这么多好茶,怎么每个月的盈利却只有几百两?啧啧,这幸好是当初已经将店面盘了下来,要是租来的,那着每个月不还得倒贴啊,你们说说,小爷我怎么就这么大意,没调查清楚就接手了下来呢,你们几个也是,当时也不提点着点小爷。”
欧阳卿一脸的懊恼后悔啊,边说还边去瞪身边的两个人,代秋刚才出去了,就剩下小玉和代萱了,二人想笑啊,可是场合不对,只得低着头颤着肩膀像欧阳卿认错。
陈掌柜此刻都快撑不下去了,只得站起来对欧阳卿说道:“少爷明鉴,茶楼每个月的人工支出,茶楼的设施修葺,茶壶茶碗的更换,还有邀请戏班来唱戏,都是需要银两的啊。”
欧阳卿见这个陈掌柜到了现在还嘴硬,真是仅剩的一点耐性也都被磨没了,当下扔了茶碗在桌子上。
本来是想扔地上的,可是一想到现在这里是自己的产业了,这里的一草一木,就连一粒沙子都是自己的···
银子,想想就肉疼,就只好扔桌子上了,虽然气势上小了些,但是欧阳卿此刻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意却是将陈掌柜吓得不行,陈掌柜现在感觉自己身上的汗都被欧阳卿给冻的凝结住了。
只听欧阳卿冷冷的说道:“陈掌柜,你是当小爷我跟你说笑呢吗?还是完全没将小爷我放在眼里啊?这每个月房屋都要修葺?每个月茶壶茶碗更换都需要十多万两的支出?还有这戏班,据小爷所知,以天一茶楼如今的名声,只怕是有不少人会主动请好戏班来唱戏吧,不用说这请戏班唱戏不用花钱,只怕人家用我们茶楼的台子还需要缴纳场地费的吧?另外,小爷我看着茶碗也就是普普通通啊,还没有小爷府上的丫鬟用的好呢?”
陈掌柜还想狡辩两句,那边代秋就拎着刚刚出去的那个小伙计回来了,然后代秋就将小伙计说的话又当着陈掌柜的面说与了欧阳卿听。
原来这个伙计是陈掌柜的心腹,刚刚欧阳卿让陈掌柜去拿茶叶,陈掌柜便给小伙计使了个眼色,小伙计当然知道茶楼的库房里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好茶,所以小伙计出了包间就去了账房支了银子,便出了茶楼。
而同时代秋也收到了欧阳卿的示意跟了出去,一路尾随小伙计到了一家茶庄,那小伙计正要掏钱买那些茶的时候,让代秋逮了个正着。
此时的陈掌柜早已两腿发软跪了下去,原来的主子虽然不经常来,但却是极其严厉的,自己哪敢贪墨银两,只是将每个月剩余的一些好茶私底下偷着卖出去,挣些小钱,但是小来小去,主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说什么。
年前主子派人过来说,茶楼已经转让出去了,让自己看着办,一开始两个月自己还没敢多贪,后来发现这个新主子都不来茶楼,这才放心大胆的贪墨了起来。
刚刚这个新老板来的时候,陈掌柜一直都当这小子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子弟,当时说要看账的时候陈掌柜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只是毕竟做贼心虚,想到原来的主子今儿个也来茶楼了,便过去跟那人打了声招呼,顺便看看主子到底是作何打算,没想到主子竟然让自己把账册好好的给送过去。
陈掌柜只好照做,但是那时候陈掌柜还抱有侥幸,心想着一个无所事事的浪荡公子能会看什么账本,这几个月的账本看过去最快不得一个月啊。
没想到人家只是随意的扫了两眼就发现了问题的结症,这下陈掌柜是百口莫辩了,只等着欧阳卿的发落了。
欧阳卿却是没有惩罚这个陈掌柜,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从这个月起,每个月陈掌柜上缴十万两银子,挣不挣得出来那是陈掌柜的事了,还有,茶楼该修葺更换的地方一样不能差了,要是哪个月让我发现茶楼的质量下降了,或者给的银子少了十万两,那么陈掌柜自个儿掂量着办吧。”
欧阳卿说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不是欧阳卿好心绕过了这个陈掌柜,而是欧阳卿知道,这个茶楼原来的老板既然能进王宫,那么这个茶楼也一定不简单。
单是看来来往往的客人就知道,无非就是想从这些人嘴里收集些有用的消息,那么这茶楼里的伙计们,定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原本自己就没想插手,只是想多挣一分银子而已,所以,欧阳卿还是没有那份闲心去挖别人的隐私的。
此时另外两间包厢里却是有小斯分别说着刚刚在欧阳卿的包厢门口听到的事情,听得众人是啧啧称奇啊,不过众人听着欧阳卿一口一个“小爷”
的称呼自己,真是满脑袋黑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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