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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干劲更大,还学会了多种经营,除了主业卖枕套,他还弄了些拉链、橡皮筋、纱巾之类的小东西,他把这些东西都挂在胳膊上、手上,拉链橡皮筋挂在脖子上,站在街口卖,一看见市场管理的人来了拔腿就能跑路,抓到了要罚款的,一次五毛。
然后有一天,天气贼冷,薛新志站在地摊集中的天桥底下卖东西呢,远远看着穿制服带红袖章的管理人员过来了。
薛新志转脸就跑,他都挂在身上呢,跑起来可真方便,其他几个摆地摊的,也赶紧收拾东西。
“哎哎哎,站住。”
那个年届五旬的管理员紧追几步,喊道:“你们跑什么呀,别跑了,我不罚款。
现在政策放开了,允许你们摆摊卖东西,你们去工商局办个证,无证经营我们还是要管的。”
办什么证呀,没有固定经营地点。
薛新志回到家得意洋洋跟桃子说:“二姐,我再跑一阵子,再这么卖一阵子,反正抓住一次也就罚五毛钱。
你等我再干两年,我就去市场租个摊位,正经办个证,再不然我也租个房子开个店。
二姐,可多亏了你,你今晚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行啊小志,能挣钱牛起来了啊。”
桃子一边调侃弟弟,一边心里也替他高兴,弟弟有个营生,家里负担减轻了,她也轻松多了。
田大花那个厂统共几个女工慢悠悠干活,手工活,产量本来就不多,薛新志整天摆摊卖,她们自己厂门口街边摆摊卖,后来一个女工见薛新志赚钱了,有样学样,也发动自家待业的儿子学着摆地摊,这么一来,居然产销平衡了,厂里产品都没有积压的,供不应求。
挣钱啦。
厂里姐妹们高兴得不得了,一个个走路都带风。
田大花回到家里,很是得意地问姜茂松:“姜大首长,你这个月发多少工资啊?”
“我发多少工资你不知道?”
姜茂松说。
他都多长时间没领工资了?
以前还是他自己领,领到手都还没捂热呢,回家就交给田大花了。
现在随着级别高了,领工资这样的琐事他干脆也不过问了,反正钱也不归他,他也用不着,每个月都是警卫员去领了,然后直接交给田大花。
所以,姜茂松自己都好几年没见过工资长啥样了。
“嗯,我当然知道。”
田大花笑眯眯地说,“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个月,我挣钱比你多,多很多呢。”
“……”
姜茂松顿了下,比了个大拇指,调侃道:“您厉害,行了吧,您田厂长大能耐人。”
☆☆☆☆☆☆☆☆
12月中旬,谭珍临产了。
田大花有时觉得,自己这个婆婆其实挺不称职的,谭珍生海海的时候,三娃小,公爹还在世,她走不开,好在亲家母没别的事,亲家母忙前忙后,给谭珍坐月子。
谭珍的嫂子早几年也随军了,亲家母这几年专工带孙子和外孙,可帮石头和谭珍小夫妻解决了大难题。
所以孙子海海她没带过。
看看刘嫂子,这些年就没干别的事儿,大儿子安明在首都工作,安亮在这边部队,从两个儿子结婚成家,刘嫂子就两头跑,两房儿媳妇,四个孙子,都是刘嫂子去给儿媳坐月子,带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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