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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请仙童哥哥再去禀报一声,是潇湘馆绛珠娘娘求见啊!
天君也不见吗?”
宝蟾急迫。
门童显得不耐烦,“这位仙女姐姐,小仙我刚才已经去禀报得很清楚了,天君说了夜深风寒,请湘妃娘娘早点回去休息。”
“可是人命关天……”
“天君说了不管什么事他都不见!”
仙童呛了宝蟾一声,便打着哈欠,哐当一声关上门。
三个丫头吓了一跳,回头愣愣地看着我,不知所措。
“那回吧!”
我在玉儿搀扶下转过身子往回走,走了几步还是停住了,回头看着紧闭的森森宫门,无助感自四面八方压迫来。
在天庭,失去天君这棵大树的荫蔽,我竟是如此无助。
我松开玉儿的手,施法。
头顶的绛珠红光大作,晶莹的幕布在月色中缓缓拉开。
幕布上天君身着雪白睡袍,披散着头发,枯坐在榻上,他的面前是一坛香炉,袅袅的香烟氤氲满室。
他竟一夜无眠,深陷的眼眶,浓黑的眼圈,长长的睫毛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我的身子重重地踉跄了一下,幕布在空中碎裂,绛珠的红光刹那偃旗息鼓。
宝蟾等人扶住了我的身子,呼唤道:“姐姐……”
我怔怔地立在原地,说不出只言片语。
他的心已经碎了。
我的心也碎了。
唯有这月色还在破碎的边缘,暧mei着,强撑着几分清明。
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见绛珠了吗?
我在心里默默问着,由玉儿和宝蟾搀扶着慢慢走回潇湘馆去。
紫鹃在前头掌着宫灯,我看着那灯笼的橘色光芒,心里丝丝绺绺疼得无法言喻,整个身子都倾倒在玉儿身上,到最后几乎是玉儿和宝蟾拖着我踟蹰向前,我的脚步已经不是迈,而是在地上拖着的了。
回到潇湘馆,一触到床就昏睡过去。
体力严重透支,再也无心想旁的事情。
次日睡到红日三竿才醒来,紫鹃端了早餐进房,闻着却有股浓重的药草味。
紫鹃怯怯道:“这是阿纳为姐姐精心准备的药膳,姐姐吃了身体才会好得快。”
我病恹恹的,没有接口。
紫鹃又补充道:“失去孩子,天君也不比姐姐好受,其实姐姐也不必太过伤怀,这个孩子与姐姐无缘,姐姐与天君情深意笃,孩子日后还会再有的嘛!”
她还是天真地以为我掉了的孩子是天君的,天君难过是因为失去了孩子,殊不知天君真正伤心的原因是因为他根本不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他更加难过的是我居然会背着他和别的男子……
“阿纳人呢?”
我从床上起身,披了晨褛,走到梳妆台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