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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鱼眼光一寒,一抬脚狠狠的踩在了马书才的脚背上,马书才猝不及防完全躲不开,顿时痛得弯下腰,夏小鱼毫不犹豫地抬膝在他胸前重重一撞,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观众全都看呆了。
夏远亭微张着嘴,这妮子,怎么一天比一天狠啊?
刘元晋也半天没反应过来,只有旁边的小男孩拍着手喊:“好啊好厉害。”
“秀才,动手啊。”
夏小鱼一个肘锤砸在马书才背上,吼了一声。
刘元晋这才回过神来,上前去帮忙,但是马书才已经被突然袭击打趴下了,痛打落水狗这种事,在秀才的人生观里,有些不太地道,所以他实在下不了狠劲去打马书才,只是在马书才挣扎的时候拖他一下,护着夏小鱼,不让夏小鱼受伤。
夏小鱼才不管那么多,顺手从他背篓里抽了一块用来垫纸的木板,狠劲地往马书才身上砸,砸得马书才连声惨叫。
“我叫你捣乱,叫你再让人来掀摊子。”
夏小鱼边打边骂,马书才吃多了酒原本手脚就不太灵光,被她这一顿没头没脑的乱砸打,根本反抗不了直接瘫倒在地上。
夏远亭不敢上来拉,只怕自己被误伤。
等夏小鱼打累了停了手,马书才好不容易撑着身子艰难地爬起来时,已经发散衣斜,狼狈不堪。
“夏小鱼,你……竟然敢打我。”
马书才浑身痛得象快散了架直不起来,一边发抖一边恶狠狠地瞪着夏小鱼,“爷跟你没完。”
“没完?”
夏小鱼打完把板子扔回刘元晋背篓里,指着马书才道:“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是没完,我立刻就去衙门里击鼓喊冤,告你马书才醉酒闹事,拦路抢劫,行为不端,欲行不轨,你等着!”
“陆主簿是我姐夫,陆主簿的外公是县大老爷的恩师,哼,我就不信,我告不准你!”
刘元晋听得一头汗,这就是明目张胆的仗势欺人啊!
马书才没想到夏小鱼这么泼辣,这武陵县上的女子被他戏耍的不只一个,可是大多数人受了欺负,却因为他的身份不想多惹事,忍气吞声就过去了,今天碰上了个不怕事儿的主,不仅胖揍了自己一顿,还要到县衙去告他!
自己当街轻’薄女子这种伤及风化的事要是传到父亲耳朵里,只怕不是一顿训斥几下板子就能完事的。
这件事原本自己是不占理的,但是夏小鱼这样打自己也分明是挟私报复,若是真是公堂上论起来两个人的对错是半对半。
可是自己醉酒闹事,拦路抢劫,欲行不轨,这样的说法实在太难听了。
武陵县近年来又以民风教化为重,夏小鱼搬出陆迁来,陆迁即使不刻意去人前说自己父亲的坏话,只是随便在与家里来往的信件是提到,也有可能传扬开去,自己父亲的仕途这路只怕就是断绝了。
马书才被打得酒醒了大半,在心里恨得咬牙,这个丫头摆明了拿陆迁来压自己,可是这亏自己却不得不吃进去,不仅要吃还得表现得吃得十分愉快。
“哼,我这就去衙门!”
夏小鱼作势要走,马书才连忙站直起身来想要阻止,他动作过猛,扯到伤处,痛得真眦牙,却管不了那么多,喊道:“夏……夏姑娘,等等,等等~”
夏小鱼回头瞥了他一眼,停下了脚步:“干什么?想求饶?”
马书才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忍气吞声:“是,是,姑娘,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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