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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向桑塔纳举起告别的手,那手久久没有放下。
……
苗儿开车驶出省城,重新整理思绪,肖雨提供的地址是:本省有个望海县,望海县有个望海岭镇,望海岭镇有个簸箕村,那村里就有周光的家。
他的家有十个自然小村,一二三四五六七**尾村,他就住在第五村村东头。
苗儿没心思去留览路侧湖光山色,没心思去看耸山峻岭搔首弄姿,沒心思去看万里粮田海样绿,没心思去看七月核桃八月苹果梨、九月柿子摆满集现在的成长过程。
确定了导航,向望海县进发,一百多华里,个多少时就到了。
望海县,是座落在大山南侧的平原上,水从远处的山岭上流过来,似如银带,环绕整个城池,上天一样给这座城覆于太阳,覆于风,覆于杨柳,及干奇百怪的建筑,千奇百怪的建筑错落有致,这小城还有点古代遗风,四个城门依然保持,分四桥,东桥西桥,南桥北桥,连接着四面八方。
苗儿从东桥入城,穿过城中绿柳掩映的街道,从北桥驶出,在路旁的中国石化加油站给车补充了一下血液,驶出站,依然向北而行。
车子越走离大山越近,望海岭路映入导航,苗儿想:快到了。
车子瞬间驶入山口,顺着水泥石子路向岭上爬去,爬过一个岭坡,青山叠翠间有一条河流,至西向东,河滩上,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赶着一群绵羊,悠然自得的吼着山歌,也不知他唱得什么。
惟独他的年叫得比叫清楚“买买”
的拉着长秧,意思是舍身给主人换钱。
经过一个凹,又上一道平岭,岭上栽着一个水泥站牌,上面写着望海岭三字,路边还有稀稀落落不肯长大的杨树,不是因为土质薄,是因为这树的品种不好。
苗儿把车停在路边站牌下,下了车,心中有一阵莫明其妙的悸动:我的哥哥,你真的在这里修仙吗,家里出了那么多事你也不管,手机不通。
电话没音,俺娘仨亲自来找你。
不觉之间。
脸上飞起红云。
路东是一平坦的小岭,梯田形,高粱大豆玉米种什么的都有,小岭向东延伸。
一直延伸到看不到的地方。
终南山。
望海岭,孟固岭形成一张簸箕。
这道平坦的小岭就在簸箕嘴上。
“人人那个都说哎。
沂蒙山好,沂蒙那个山上,好风光。
青山那个绿水哎。
多好看,风吹那个草底哎,见牛羊。
高粱那个红来,稻花儿香,沂蒙那个果子哎,堆满仓…”
歌声有点哀愁和忧郁,本是一苜感情充沛自豪无比的歌。
却唱成凄哀哀的。
但音质很好。
原汁原味的。
扭头看去,但见一个姑娘,赶着牛。
从路东的平岭上唱着歌而来。
棉花地,高粱地,花生田,红薯地,谷子地,尽在苗儿的眼前。
那位唱歌的姑娘,在平岭的田埂上。
象一个移动的红影,红云彩,没有苗儿高,身材很好看,扎着的两根长辫盘在脑后,细嫩的面孔。
有了一层浅浅的红润。
“哎,妹子,这是望海岭的簸箕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