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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弦凤眸深邃如潭,微凝了夜逐曦片刻,转眸看向铃铛:“你的呢?”
铃铛怔了怔,缓缓起身,走到屋里的那个破旧的只有镜子擦得发亮的梳妆台前,抽了抽屉,取出一枚簪子,走了回来,双手递给锦弦。
锦弦接过,又示意边上的赵贤取了夜逐曦手中的那枚过去,仔细端详比较了一番,便还给了各自双方,并未多言。
众人有些意外,对这个帝王的沉默有些意外,夜逐曦更是俊眉几不可察地微微一拢。
这时,芳草将煎好的药端了上来,夜逐曦连忙上前:“给我吧。
烨”
芳草微微一怔,征询的目光看向锦弦,见锦弦并没有任何反应,便将手中瓷碗给了夜逐曦。
边上太医吩咐芳草:“速速去烧些热水,等会儿公主要沐浴,因为解药喝下去,会通过出汗排出来。”
芳草领命而去涡。
在众人的注视下,夜逐曦走到床榻边,先放了手中药碗在边上,将锦溪轻轻扶着坐起,在其身后垫了两个软枕,让她靠坐在上面,这才再次端起药碗。
修长的手指执起瓷勺,轻轻搅拌了一下碗中黑浓的汤汁,舀起一勺送到唇边试了一下温度,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喂进锦溪的嘴里。
因为昏迷,锦溪几乎没有吞咽的能力,饶是夜逐曦喂得小心仔细,还是有一部分药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夜逐曦见状,连忙从袖中掏出一方锦帕替她揩了揩。
末了,干脆就将锦帕放在她的下颚隔着,以防药汁污到了她的衣裳。
解药的药效跟毒的药效一样,来得特别快,刚刚喂了几勺,锦溪就开始大汗直冒,秋蝉冬雨上前,一人给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滴,一人给她擦手。
夜逐曦凤眸眼角轻轻一掠,见锦弦坐在那里正望着这边。
手中动作不徐不疾继续。
瓷碗里的汤汁还没有喂下去一半时,锦溪就苏醒了过来。
微眯着懵懂的眸子看着正喂她药汁的夜逐曦:“二爷……”
夜逐曦也看着她,没有吭声,眸色微深。
倒是边上的秋蝉冬雨激动得不行。
“公主,公主,你总算醒了。”
锦溪又睁着惺忪的眼睛一一环视过屋里的众人,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在看到一身明黄的锦弦时,更是一怔:“皇兄,你怎么也在?”
锦弦冷睇了她一眼,声音寒凉:“朕还想问你呢!”
“我……”
锦溪怔了怔,似乎忽然想起什么,连忙看向自己的手,在看到自己的手中空无一物时,大惊:“我的簪子呢?我的簪子呢?”
“公主是说这枚簪子吗?”
夜逐曦只手端着药碗,另一手从袖中取出发簪。
锦溪眸光一亮,正欲说是,却又听得夜逐曦道:“还是说贤妃娘娘手上那枚?”
锦溪一震,愕然看向铃铛,只见她手中也握有一枚酷似一样的玉发簪,顿时,有些明白过来,伸手一把抓住夜逐曦的手臂:“发簪是你的?”
“是!
是准备生辰送给你的!”
锦溪浑身一震,手一抖。
不知是她抓握的力气太大,还是夜逐曦骤不及防,拿在手中的药碗竟是因为锦溪的动作被打翻,跌落了下去。
瓷碗中的药汁尽数撒泼了出来,瓷碗亦是从被褥上滚到床榻边上的地上,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四分五裂、瓷屑飞溅。
啊!
众人一惊,夜逐曦从床榻上站起。
“公主,你没事吧?没被烫着吧?”
秋蝉冬雨连忙一人擦拭被褥,一人擦拭锦溪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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