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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潮汐的余韵中颤抖,男人却已经从她的体内退了出来,弯腰拾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从她的那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男人俊美的侧脸和微微绷起的下颚。
蔚景有些懵,也有些尴尬,脸上一热,扯了薄被盖在身上,浑身力气全无,连个小手指头都不想动,就躺在那里,从背后看着男人。
身下的那个地方火烧火燎一般,真切地提醒着她,刚刚发生过什么。
曾经,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身子是锦弦的,后来,她以为她的第一次肯定是夜逐寒的,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是凌澜,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旄。
当然,他是救她,她知道。
当她清醒过来看到是他,说实在的,她震惊之余,是有一丝庆幸的,就算无关情爱,至少她不讨厌他,他救过她。
如果是锦弦,那么,一切都完了崦。
她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如何将她从锦弦那里救了出来,她只知道,他似乎在生气。
她不明白他在气什么,但是,他的这个样子却让她有些受伤,好像他是有多不愿意、多不屑、多迫不得已才碰她一样。
“凌澜……”
她撑着身子坐起,拥着薄被靠在床头上,犹豫了一下,开口,想说声谢谢,本来气氛就尴尬,两人又都不说话,就更是压抑得紧。
可谁知话还未说完,就被他蓦地转身打断:“是不是很失望?”
他嘴角噙着一抹弧度,凤眸似笑非笑,蔚景怔了怔,看着他下唇的一处破皮,这又是被她咬的吗?
许是见她没有吭声,他又补了一句。
“没有在龙榻上醒来,是不是很失望?”
蔚景再次一怔,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她自是知道他误会了,肯定以为她跟上次碧湖时一样,故意勾.引是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说来话长……”
“是说来话长,还是难以启齿?”
男人冷嗤一声,再次将她的话打断。
蔚景怔了怔,还未做出反应,男人忽然倾身逼近:“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做任何事情都要过大脑。”
“想要冒充皇后爬上龙榻,你就应该事先找个男人,又或者用自己的手也行,将自己的那层膜捅破,你难道以为锦弦为你守身如玉、跟蔚卿那么久,从未碰过她不成?”
“还是说,这些你都知道,你不过就是想将自己的第一次给那个男人?”
蔚景皱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果然什么样的话都说得出来,不管轻重,不管好听不好听,不管对方受得住受不住。
“既然你这样看我,为何不让我就躺在龙吟宫的龙榻上?为何不让我如愿将自己的第一次给锦弦?”
“你是在怪我?”
男人冷笑,直起腰身,白袍在烛火的光影里轻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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