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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须臾广场,半跪着三百万甲士以及数以万计的将领。
与平日不同,所有甲士所在的方位,并非按照阵列排序,而是星罗棋布的在广场上形成无数圆环的形状。
须臾大帝透出一丝意念,令得广场的正中央缓慢的升起一根半人高的白银圆柱。
在白银圆柱的顶端有个碗状的凹陷,夏源只是看了一眼,已猜到那是承载鲜血的容器。
“主人,你现在可以把令牌放入须臾台内的凹槽。”
夏源听到须臾大帝这样说,便低下头看了一眼圆柱下方,见到承载圆柱的台子上有个凹槽,形状想好与须臾令相同,便将手中的须臾令放了进去。
随着须臾令的放入,整个须臾广场上,顿时浮现出无数由黄色幻光构成的符文。
夏源并不认识这些符文的内容,因此只能走马观花的看着这些悬浮在每个甲士头顶熠熠生辉的符文。
原来,每一个符文,对应着一名将领或甲士。
帝、姬、将、士,符文各不相同。
夏源想着的同时,须臾广场之上的众多甲士尽皆一言不发,他们的神情痛苦而坚毅。
每个人身上的血液,大概有一万滴,倘若流出一千滴,就会产生头昏目眩的虚弱感。
倘若流出两千滴,就会极度虚弱甚至昏迷。
倘若流出三、四千滴,就会有性命之虞。
五、六千滴,则必死无疑。
无论是帝王、将领、甲士,在祭炼之后,倘若没有得到须臾城新主的一滴鲜血,则立刻就会消失。
而血祭,只能进行一次。
血祭的过程,是夏源将鲜血滴入银柱顶端承载血液的凹陷内。
经由银柱中神力的运使,以血液依次祭炼须臾城中的人。
即便是须臾城的将领,人数也已超出三万,而寻常人所能付出的血液,却只有几千滴。
因此,除却三百万甲士之外,就连不少骁将,也已是心存绝望。
现在,整个广场上死一般的沉寂。
除了夏源之外,就连须臾大帝,也与红粉二姬、八行战将半跪在距离银柱最近的环形内。
他们的头顶,尽皆漂浮着代表自己身份的符文。
他们虽然不情愿夏源在重伤之下进行血祭,因为那样,会令得更多甲士及将领从此消失。
新主尚未出现之前,他们时常都在期盼。
此时,随着新主的出现,他们最后的使命,就是在血祭之后消失。
对须臾城的所有人来说,不消失的几率是千分之一。
三百万,最多只能活下来三千。
倘若新主没有身负重伤,或许,活下来的人数会更多一些……
夏源心知他们在想什么,但是为了争取时间,却没有多做解释。
或许他还欠缺很多东西,但是鲜血,是从来不缺的。
曾经在中阳镇的长街之上,他以鲜血供养出上万朵嗜血邪株,所付出的代价,远非三百万滴血液可比。
许佳期还在荒漠之中等他,所以,一切都要快!
于是他当即从储物戒中取出匕首,接连在手腕上划了四下。
顿时,就有四条伤口,迅速的流淌出鲜血,滴入银柱上方的凹陷。
见到他接连在手腕上划出四道伤口,银柱周围的须臾大帝以及众将领尽皆屏住了呼吸,暗暗想道:这么狠!
他这哪是血祭,简直就是在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