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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扑闪着一双无力的毫无神采的眼睛看了麦穗儿一眼。
虽然觉得她今天有点过分分,将姝草支出去,将表妹支出去,现在又要将师妹支出去。
这才过门第一天就这么霸道,以后还了得。
不过她句句话都是在替自己着想,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他确实有点累了,全身血脉不通的感觉是在是太难受。
四肢无力,麻木,想多说话都没力气。
便顺着麦穗儿的话闭上了眼睛。
梅瑰红狠狠地瞪了麦穗儿一眼。
平时盛夫人家教甚严,没有她陪着穆丹丹丹和她都不能轻易踏进盛夏的院子。
就是盛夏不在的时候也不行。
今天夫人终于发话,大师哥娶了媳妇,新媳妇在不用避嫌。
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了,除了盛管家。
女子都没什么机会出门。
她从小习武,又是家里的独生女,爹娘视她为掌上明珠,加倍娇惯,性情豪爽惯了,现在像被关进牢狱似得。
终于等到师兄活着回来了,几年没见到青年男子,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说几句话,又被这个所谓的新娘子搅和了。
麦穗儿回报给她一个美好的微笑,伸出一只手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那大师兄,你好好休息,师妹改天再来。”
她无视麦穗儿的笑脸,弯下腰身对盛夏说了句,直起身子脚下生风的出了屋子。
、麦穗儿随着到了门口,掀起门帘。
梅瑰红出了屋门,便站在门檐下往里看,心里实在眼不下那口气。
、
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村姑,嫁到这么高贵的人家,见到她这样貌美如花的小姐,不好好的仰慕,还变着法子的下逐客令,真是没有眼力。
村姑就是村姑,没什么见识。
等了好一会,麦穗儿只是目送她出了门槛便放下门帘,根本没出来相送。
“什么破村姑,一点规矩都不懂。”
心里气恼也不能追进去质问,只好小声骂了句,自己出了门。
盛夏从五岁起就跟着爹习武,待她如亲妹妹。
两人相差五岁,也就是她一出生就认识大师兄,因为她是爹唯一的女儿,受爹的影响,两个师兄都对她百般呵护。
所以她不叫师兄叫师哥,显得亲近一点。
师兄都对她百般呵护,这个该死的村姑却一点面子都不给。
她没回和穆丹丹共住的芳园,而是直接去了德园见盛夫人,也就是她的干娘,自从爹爹为了保护盛夫人身亡,盛夫人便认她做干女儿,对她几乎比亲外甥女还好,几乎是百依百顺。
进了德园,盛管家庄妈都在,穆丹丹姝草也在。
“干娘,丹丹姐姐,你也在啊。”
问了声就坐在了盛夫人身边。
脸上满是委屈。
盛夫人慈爱的一笑,示意庄妈上茶,轻声问道:“瑰儿,怎么了。”
梅瑰红掘起殷红的嘴唇:“干娘,都是那个什么麦穗儿。